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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頁

李秋元覺得他喜歡上她是不可能的,她寧願相信是他太自負了,覺得沒有寒潭獸的妖丹也不會怎麼樣,結果被打臉了。

而且,說來說去,若不是他收了人間的淨化之力,任由汙染肆虐,寒潭獸也不會從極淨之地竄出來。說到底是他自己做的孽。

她作壁上觀的冷眼看著事態發展。

李紀宛很久沒有收到回信後,出去託了人打聽,才知道傅子瑜已經不在長安了,他和傅家的茶坊一起搬去了洛陽。她沒有放棄,又一次給他寫信,幾日後她再一次出門時,終於盼來了傅子瑜的回信。

傅子瑜終究還是對她餘情未了,回洛陽後借酒澆愁了大半個月,日日流連於煙花之地醉生夢死,本以為能就此忘了,結果李紀宛一封信又讓他失心瘋一樣活了過來。

李紀宛在信裡問了很多在他看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這些問題明明她自己都有答案的。

他一句都不曾回復,只在回信裡問了一句,&ldo;你對我可還有情?&rdo;

李紀宛看到這隻有一句的回信時,又氣又笑又委屈落淚,當天就回了封通道:&ldo;當初馮將軍要來下聘,你卻不來赴我的約。我為你投湖自盡,在你看來竟是無情?那什麼才叫有情?&rdo;

這封信寄出去後,李紀宛就哭著回家了,她眼睛紅腫,一路上拿用井水浸過的冷帕子敷著。進了湖中心的臥房後,慼慼然的開啟妝奩兀自在臉上補了些粉,遮掩住自己哭過的痕跡。

但是很罕見的,她的這位夫君今日回來的很早。

她的妝都沒有補完,不經意抬頭時,就在鏡子裡看見了背後站著的那一身青衣。

他很安靜的站在她身後,垂眸看著鏡子裡她那一張臉,見她抬頭,才薄唇掀動,&ldo;怎麼哭了?&rdo;

&ldo;沒有,只是剛剛出去風把沙子吹進了眼睛裡了……&rdo;她站起身,裝作被迷了眼睛似的使勁揉了揉,看不清路的跌了一下,一隻手伸過來扶住了她。

李紀宛碰到了他的手,沒來由的瑟縮了一下‐‐竟然比她剛剛浸過的井水還要涼,像冷到了人心裡去了似的。

&ldo;你的手怎麼這麼涼?&rdo;她問了一個李秋元曾經問過的問題,一模一樣的問題,&ldo;是不是生病了?&rdo;

&ldo;也許吧。&rdo;他冷冷清清的看著這雙手,忽然淡淡笑了一下,&ldo;你抱我一會兒,興許它就暖了。&rdo;

李紀宛以為他是在和她調情,臉紅了半天縮回手坐下了,卻又聽見他在身後低聲重複了一句,&ldo;你能抱我一會兒麼?&rdo;

她坐在鏡子前呆了一呆,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裡閃過不祥的感覺,好像她今天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就一定會發生些她不希望看見的局面。

李紀宛壓下這股不好的直覺,僵硬的上前環住了他腰。

他恍惚間想起上一次她摸到他手的時候主動摟住了他身子,怕他冷似的搓了搓他的手,還往上面呵了兩口氣。

腦海里的畫面漸漸和眼前這一幕重疊了,他回擁住她,閉著眼在她耳邊輕聲道:&ldo;我欠你的,所以我可以原諒你所有的過錯。&rdo;頓了頓,埋頭嗅了嗅她頸間的長髮,用更輕的語氣喃喃,&ldo;但你一定要清楚我的底線在哪兒……&rdo;

他說:&ldo;我也怕有一天,會控制不住自己。&rdo;

李秋元冷冷看著,忽然一腳把摔在地上的惡魔雕塑蹬的更遠了些‐‐呵,誰稀罕你原諒過錯。

之後李紀宛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