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楊凌胡思亂想著,忽然有人在身後叫她,回頭一看,是趙鳳康。
趙鳳康走到楊凌身邊,眼睛又瞅瞅周圍,低聲說:“你去哪了?你姨呢?”
楊凌還沒回答,趙鳳康又問:“馮喆去學了吧?我沒見他回來。”
聽趙鳳康說馮喆,楊凌情不自禁的臉上發燙,趙鳳康卻沒等她回答,伸手扯著她的衣袖將她拉到街邊的僻靜處說:“出事了!咱那裡剛死了個人。”
“啊!”
楊凌一臉驚訝,趙鳳康皺眉說:“別一驚一乍的,自然點!警察這會已經將咱那一塊給戒嚴了。”
“死人了?誰死了?”
趙鳳康點點頭:“就你姨隔壁那個女的,被人捅死了!”
“小山!”
趙鳳康點頭:“就是小山。”
小山被人殺了?楊凌一陣膽寒,問:“我早上出來還見她的,怎麼回事?”
“誰知道怎麼回事!咱們那幢樓裡住的人,哪個身上沒點故事?這會不死,也不知會死在哪。”
趙鳳康擺擺手:“你這會別問來問去的了,趕緊找你姨,見她就叫她別回去了,有多遠走多遠,換個地方躲一陣子。”
楊凌不解的問:“你是說我姨殺的小山?”
“你胡扯什麼!”趙鳳康不耐煩了:“你姨和小山無冤無仇的,割小山脖子作甚?你姨是吃哪碗飯的,她有殺人的膽子?”
趙鳳康的話讓楊凌明白了一些,趙鳳康恨鐵不成鋼的說:“馮喆那小子恁聰明,就差長尾巴變猴了,怎麼有你這樣的笨媳婦!”
楊凌的臉唰的就紅了,原來自己和馮喆的事躲不過老江湖的眼睛。
趙鳳康也不管楊凌的難堪,自顧的說:“你趙叔我話糙,你別見怪,你姨是幹嘛的?咱樓裡死了人啊!人命關天,那警察還不逮人就問?咱們住一棟樓,近水樓臺的,警察還不先將咱們列為嫌疑人?這嫌疑人進了警察局,自身要清白,那沒話說,要是自個兒本來就帶著毛病,這一下進去,你沒殺人,還沒犯點別的事?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出來。”
趙鳳康看楊凌終於明白,就說:“我也要走了,反正我到哪都是靠倆嘴皮吃飯,屋裡放的都是破銅爛鐵,等過一段風平浪靜了,再回來,眼下,趕緊遠離是非的好。”
趙鳳康說完就走,走了幾步見楊凌還在發呆,又拐回來說:“你這閨女!快去找你姨啊!那屋裡別說沒什麼貴重東西,就算有,也不能要了,別背上鼓尋錘,自投羅網。”
趙鳳康說完走了,楊凌急忙的往月月巷回,一邊留心令小泉。
果然,月月巷整個巷子都被警察戒嚴了,楊凌遠遠的看的明白,有兩個在二樓住著的人就被警察帶到了警車裡。
楊凌猛然心慌意亂,胸口憋悶,轉身就朝月月巷相反的地方走,她越走越快,後來幾乎是小跑。
終於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楊凌喘著氣蹲在牆角,心說不知自己在家鄉推到撞頭的那個色鬼瘸子有沒有事,別流血過多死了,警察會不會由此找到自己……
楊凌越想越怕,猛的站起來,就要繼續找令小泉,聽到有人叫了自己一聲,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拍。
楊凌仔細一看,不是令小泉是誰。
令小泉的打扮讓楊凌詫異,她的頭上戴著長長的假髮,臉上扣著一副碩大的墨鏡,猛一看幾乎認不出來。
“你去哪了?讓姨四處找!”令小泉一把拉著楊凌就惱,看著楊凌手裡的袋子說:“快跟姨走,這城市咱娘倆不能呆了。”
楊凌聽了就站住,令小泉問:“你還有啥拉下來了?這身衣服就挺好——該不是在馮喆那小騙子屋放錢了吧?”
楊凌搖頭,說:“沒有,我的錢都在我身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