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李淳于,更是臉色驚變。
“這是內務府新進貢的香珠,想來李公公定然會識得,這也是那夜皇上入夢之時,所點的香珠,皇上召御醫做個詳細的檢查,相信,那妖鳳入夢,到底是如何而來,便自會有所答案!”
“老奴該死,請皇上降罪。都怪老奴失察,竟是讓人鑽了空子,更換了香珠而不自知,老奴罪該萬死,求皇上降罪。”
李淳于滿是抓痕血跡的臉上,臉色慘白一片,伏地叩頭,咚咚咚,才沒幾下,那額頭也是淤青見血,足見其用力有多狠。
帝君陰冷的瞥了一眼李淳于並不言語,南宮允沉吟片刻道:“皇兄,此事說來蹊蹺,這香珠,是否有問題,還是先請御醫前來檢驗清楚的好。”若是真有人敢這麼大膽更換帝王用的香珠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那這件事可就一發不可收拾,那背後之人用意也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要知道,因為這次的天降異象之事,整個朝堂都是一片**。
恰巧那時賑銀被劫,帝君又做了那般的夢,那麼巧的朗青又祭天做法,說是有妖人傾國,這一系烈的事件,足以動搖民心,動搖國之根本。
乃是帝王大忌!
否則,帝君又怎麼會下旨命他親去除妖女?
“來人,給朕傳御醫,將所有內務府上貢的香珠全都檢驗一遍,再命人將司命欽天鑑朗青捉拿歸案!”帝君沉聲下令,重新坐回椅榻,那渾身的陰鶩氣息,卻是讓人心驚。
御醫很快便被帶進了御書房,當場進行了檢驗,因著太醫院院正章明還未歸都,共來了三名醫術極高的太醫一起檢驗,得出的結論都是相同。
其它的香珠經檢驗並無問題,唯有洛無憂呈上的那顆香珠被人動了手腳,加放了會讓人陷入迷夢的藥粉。這進貢的香珠專供皇上御用,別處根本沒有。
結果一出來,整個御書房中的氣氛更是冷凝到了極點,李淳于一直跪在地上,那額頭豆大的汗珠直落,不多會兒連地板都沁溼了一片。
眾人靜默誰也不敢言語,帝君沉著臉坐在椅榻之上,聽著那稟報的結果,也是並不言語,眸光只一直落在那沉木盒上。
想起那日對峙之時,男子說過的話,的確,他是派了人在他身邊。而今,他的舉動也是在告訴他,他也派了人在他身邊!
說來,他們倒還真不愧是父子,竟是如此的針鋒相對!
帝君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卻是轉瞬即消,然,那絲苦笑,卻是無一例外落入少女眼瞳之中,讓少女心中也不免升起一絲疑惑。
宏帝的表情太奇怪,那盒子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竟也會讓帝君泛出那樣複雜的神色?而那盒子與香珠皆是容狄給她的,刻意交待她帶入宮中。
從容狄進宮,替她爭取到三日時間,直至今日,帝君卻也未曾問責過容王府與容郡王,雖早就知道,容狄曾替帝君擋劍,對帝君有救命之恩。
可是,也不至於如此的包容,包容到那般大罪,竟一個字也不苛責!
到底那個男子,都做了些什麼……
洛無憂秀眉微蹙,對於楊碩與永昭那陰毒的視線視而不見,早已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直到禁軍頭領回來覆命之時,方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朗青人不見了?”
“回聖上,屬下等搜遍了整個府邸,也未曾找到人。”
“這麼巧父皇剛下令叫人去拿人,他人就不見了,依我看,肯定是自知形跡敗露所以逃跑了。這個朗青可真是個滑頭,別被本王看到,否則本王定會好好的招呼招呼他。”
南宮景皓恨恨的拍了拍桌,眼裡閃爍著幽深黑暗的光芒,眨眼間已在腦中想了無數的刑罰出來,若是抓倒人他定會一樣一樣給他試。
“傳朕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