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理由還不足以解釋嗎?”
“丫頭你只想對了一半,而且,還只是浮於表面的。”
唯墨蹙眉,莫名感到一股冷氣從腳底直往上竄。她忍不住追問,“王后此話怎講?”
“因為,本宮殺了她的母妃。”
心中猛地一抽,唯墨險些碰倒了桌上茶杯。“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哈哈……怕了?你不是說,你喜歡看清人事嗎?本宮現下就讓你看得更清楚,好不好?”輕吁了口氣,王后朗笑出聲。
唯墨眼見今日天色昏沉,又獨自與這妖后在幽秘的竹林裡論及此等絕密之事,心中彷徨忐忑越發強烈了。可既是陷了進來,許是沒有退路了,唯墨按捺下所有情緒,冷然開口問道:“縱使當年榮貴妃風頭不及王后娘娘,但榮貴妃又是何等人物,王后您又是怎麼做到的?”
“告訴你也無妨。我在她的髮油裡下了毒,於是那毒就這樣一天天一點點地腐蝕進入了她身體。哈哈……結果呢,她本人就是到死當天都沒發現。”
“王后不愧是鎮遠侯的親妹妹,您下手真夠狠辣的。”
“你錯了,丫頭!”凌厲的目光迸射而出,從回憶的輪迴中抽身,本是風情的面龐上突地染上了一層痛苦之色,“狠辣?怕用在是榮貴妃身上也不為過吧。”
“我聽不懂。”
“眾人只道她才德兼備,賢良淑德,只當我個叛賊之妹魅惑聖上。哼,通通是假的。”狹長的鳳目間隱隱有光澤流動,王后嘴角微微一動道,“當年我哥哥為求開啟今日之局,勸我放棄心中所戀。十六歲的我遠離番地,入宮陪伴君側。榮貴妃妒我恨我之勢,竟狠心讓我胎死腹中,從此不得受孕。你說那賤婦該不該死!”
“你說,是榮貴妃先害的你?”
傳言中,對榮貴妃的才德一向是讚譽有加,難道有假?
可是,她看過榮貴妃的畫像——為何那雙深眸子裡,她看到的只有深宮婦人的無奈落寞呢……
罷,這些陳年舊事,恩恩怨怨與她個局外人何干……
“不錯。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不僅恨當年的榮貴妃,更恨祁國王庭。他們毀了我的一生,毀了我本該有的幸福。如今,我只願我哥哥和譽兒早一日攻佔京都,也好完成我夙願。”
說到這裡,唯墨總算明白過來,倒吸一口冷氣:“所以,這些年來,你忍辱負重地在祁國王宮裡遊走操縱,為的就是儘可能地挫傷祁國王庭,好助鎮遠侯實現霸業。於是乎,祁國王庭傷得越重,你心裡就越痛快。”
“真是個知曉人情世故的丫頭。”嘴角扯動著,王后明豔的容顏上驀地露出嗜人的凶煞。
說時急那時快,唯墨一個反應起身卻被王后從身前急速擋了去。一閃神的功夫,一把鋒利的短劍已經懸在了她光滑的脖頸上。
“去哪呢,丫頭?”
“王后你這是做什麼?祁國王族與你的是是非非似乎和我沒什麼關係吧。”銳利的光芒晃過人眼,唯墨感到冷汗在身後涔涔而出。
不可以,她不可以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刀下亡魂。
“我要做什麼?哈哈,你怎麼忘記了,你自己剛剛才說過的……”
“我說了這麼多,我怎麼知道你指什麼?”
“糊塗了不是?沒錯,我痛恨的人傷得越重,我就越痛快。”
“等等,你不會是覺得,郝連成會因為我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而被傷到絲毫吧?”
“那就試試看好了。反正,丫頭你知道得已經夠多了。”修長的護指輕滑過唯墨臉上細膚。柳眉一凝,這殺氣,未免散發得太快了吧……
“其實,表面上越是風流無情之人越是最難得的情種。就像老王,多年來不著痕跡地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