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他也是出身研武院的儒門十大名劍之一。他像大多數儒門中人一樣熱衷於仕途,只不過別人主要是靠科舉,靠道德文章,而他則想靠自己最擅長的武功,走權貴之門這條捷徑。所以他先後投靠過李林甫和楊國忠兩朝權相,只可惜就在他剛成為楊國忠心腹,前途一片光明之際,安史之亂突然爆發,沒多久玄宗就不得已逃離長安,在馬嵬兵變中,他始終沒有出手相救,反而趁亂逃回了長安。他知道大唐帝國完了,一股新的勢力正在崛起,正以推枯拉朽之勢橫掃中原。他是一個精明的人,決不願將自己的命運與沒落的大唐帝國綁在一起,所以冒險潛回長安尋找機會。他知道新崛起的大燕國需要人才,尤其是像他這種出身名門正派、文武雙全的特殊人才。只可惜那些來自北方的蠻族將領,對女人和財富的興趣遠遠超過了人才,正在他情緒低落、晉身無門之際,他遇到了司馬瑜,他的命運因此而改變。
他一輩子都記得第一次遇見司馬瑜的情形,這目光似乎能透視他人的年輕書生,以主子的口吻對他說:“你是儒門劍士,而我也算是個儒門弟子。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我保證給你想要的一切,但是你必須像狗一樣聽話,你若對我的命令有絲毫懈怠,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這貌似文弱的年輕書生,年紀比邱厚禮小上一半,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但他內心的自信和強大令邱厚禮瞬間折服。他毫不遲疑地拜倒在地,懇切地道:“邱某願誓死追隨公子,從今往後唯公子馬首是瞻!”
就聽對方淡淡應道:“要你這樣的人誓死效忠那是個笑話,我只要你在我得勢的時候,一絲不苟地替我辦事。如果有一天我不幸失勢,我允許你另謀高就,甚至可以將我的人頭作為晉升之階。”
邱厚禮被對方洞悉人心的本領嚇出一身冷汗就,伏在地上不敢抬頭,顫聲道:“在下萬萬不敢背叛公子,如若不然,願天打雷劈!”
“起來吧,以後不必再跟我說這些廢話。”書生對邱厚禮的誓言似乎並不在意,轉而道,“你來得正好,即刻隨我去泰山。”
就這樣,邱厚禮隨司馬瑜來到了這裡,一路上他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感覺自己在這貌似文弱的書生面前,早已被對方看得明明白白。對方知道他想要什麼,所以毫無顧忌地將他當狗一樣使喚,這樣一來邱厚禮反而感到心安,他已看出這年輕人在新興大燕國中的地位絕對是舉足輕重,而且以這書生的頭腦和才能,他的地位肯定還將穩步提高,只要忠心耿耿為他辦事,不用擔心他會虧待自己。
周圍群雄讓出一條路,邱厚禮坦然隨著孔傳宗登上了高臺,將隨行的十多名孔府弟子留在了臺下,立刻有岱廟的道童為孔府弟子新添了幾張桌椅,將他們安排在前面最好的位置。
高臺之上,顏忠君忙迎上來,先與孔傳宗見禮,然後轉向邱厚禮問道:“厚禮,你方才說冷門主遭遇不幸,這是怎麼回事?”
邱厚禮沉聲道:“我接到冷門主的傳書,依約趕來泰山與他匯合,途徑山東曲阜,正好遇到冷門主在曲阜郊外遭遇了不明身份的刺客伏擊。刺客似乎對冷門主的行蹤瞭如指掌,調集的人手不下百人。我趕到時刺殺已近尾聲,追隨冷門主的弟子盡皆戰死,而冷門主的七名弟子中,只有裴文智下落不明。”
“你這話什麼意思?”顏忠君急忙喝問,“莫非想說是文智出賣了門主?想文智追隨門主多年,怎會突然幹出這種事?”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在陳述事實。”邱厚禮沉聲道。
“冷門主可有什麼遺言?”一旁的肖敬天急忙問道。
“冷門主去世前,將代表儒門門主的令符交給了孔宗主。”邱厚禮肅然道,“並讓孔宗主暫代他擔起門主的重任,直到儒門找到更合適的掌門人為止。”
眾人的目光不禁轉到孔傳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