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邊,直到你平安,或者被殺頭。”
任天翔見小薇眼神從未有過的堅決,只得尷尬地收回銀子。一旁的季如風見狀忙替他解圍道:“公子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任天翔想了想,淡淡道:“去大理寺。”季如風尚未回答,小薇已勃然變色道:“你瘋了?這不是自投羅網?”
任天翔苦笑道:“現在我親人朋友都被關進了大牢,我不自首難道還能讓他們為我頂罪?”說著忍不住對小薇會心一笑,“再說有你為我送飯,就算坐牢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小薇眼中突然有了一分羞澀,瞪了任天翔一眼道:“死到臨頭,還這麼油嘴滑舌。”
任天翔哈哈笑道:“如果橫豎是死,高高興興死總好過垂頭喪氣死。若能油嘴滑舌而死,任某倒也死得其所!”
見任天翔一掃先前的頹廢,又恢復了以往玩世不恭的表情,季如風忍不住問:“公子已有了萬全之策?”“暫時還沒有!”任天翔坦然道,“不過我相信這世上如果真有神靈,決不會讓我稀裡糊塗就死。所以我想拿自己腦袋來賭一把,賭這冥冥中自有天意,非我等凡人可以測度。”
雖然不知任天翔究竟有何打算,但他這份自信感染了季如風。就見這位義安堂的智囊沒有再猶豫,回頭對趕車的任俠吩咐:“去大理寺!”
56掉包
天色已經入夜,街頭行人寥落,馬車在長街徐徐而行。任天翔看著外面熟悉的景色,心情十分平靜。見季如風和小薇均面帶憂色,他嘴角又泛起了那標誌性的無賴式微笑(這種笑到底是什麼樣的啊,好像很受歡迎,那天我也對鏡子連連,O(∩_∩)O):“放心,我們還沒有輸,而且就算輸,也該學學司馬瑜,輸也要輸得瀟灑大度。”
從窗外收回目光,他對季如風正色道:“對了,蕭傲暗中指使顧心遠留標指路的事,大家暫時假裝不知道,待我們過了眼前難關,回頭再細查。如果他真勾結摩門暗算我們,想姜伯、顧心遠等兄弟的血,一定不能白流。”季如風點點頭:“我心中有數,會叫兄弟們莫打草驚蛇。”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任天翔從窗外望去,見離大理寺衙門還有好幾條街,他忙問:“怎麼回事?怎麼在這裡停車?”
趕車的任俠低聲答道:“有人攔路。”
任天翔從車中探出頭向前方望去,就見長街中央,一個頭戴方巾、身著長袍的儒生正袖手立在長街正中,攔住眾人去路。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看到他大袖飄飄的剪影,以及斜跨在腰後的那柄三尺長劍。
讀書人很少佩劍,就算佩劍也只是當成飾物,但是眼前這儒生的劍顯然不是飾物,這點就連任天翔這個沒練武功的門外漢也感覺得出來,所以義安堂眾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喂,麻煩讓一讓!”熊奇走在最前面,見有人攔路,忍不住一聲輕喝,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依舊渾厚如鐘鳴鼓震。
儒生不卑不亢地對眾人抱拳一禮:“敢問車上可是任天翔任大人?”
任天翔心中微凜,反問道:“先生怎麼稱呼?”
儒生淡淡道:“在下邱厚禮,奉楊相國之命,特請任大人過府一敘。”
任天翔有些茫然,記憶中好像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對面的季如風卻是面色微變,任天翔見狀問:“季叔知道他?”
季如風微微頷首,低聲道:“儒門有天、地、君、親、師、仁、義、禮、智、信十大劍士,人稱儒門十大名劍,皆出自儒門研武院,江湖上幾乎無人不知。他便是儒門十大名劍中的‘禮’,原本追隨出身翰林的儒門奸相李林甫,李林甫過世後又被楊國忠收歸麾下。雖然楊國忠跟儒門沒多大關係,但對他卻頗為看重,已隱然將他視為相國府首席劍士。”
任天翔恍然醒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