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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琪,我回來了。三哥。
怕小川找不到妹妹。任天翔又畫了一張任府的草圖,並標出了妹妹的住處,聯通訊一併交給了小川。小川將信和草圖貼身藏好,然後緊了緊衣衫,對任天翔一拱手:“任兄在這裡等我訊息,我很快就回來。”
目送著小川如狸貓般接近任府高牆,跟著翩然而上,輕盈地消失在高牆之後,任天翔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竟然有些忐忑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小川已經進了任府一個多時辰,依然沒有出來,任天翔的心漸漸有些不安。他已經畫下了府中的草圖,並且標出了所有明崗暗哨的位置,以小川的身手,應該不會驚動他們啊!難道……
任天翔正胡思亂想間,忽見蕭宅大門突然洞開,數十名黑衣漢子蜂擁而出,沿著街道搜尋而至。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轉眼間就分頭守住所有通路,將停在街邊的馬車堵在了包圍圈中。
任天翔心中暗叫不妙,立刻從馬車後方悄然滾落下來,然後用手勢示意崑崙奴兄弟,立刻駕車離開。
崑崙奴兄弟立刻鞭馬疾馳。馬蹄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幾十個黑衣人立刻向馬車追去,原本嚴密的包圍圈也立刻瓦解。
任天翔混入街頭看熱鬧的人群中,直到所有黑衣人都已經看不見蹤影,才慢慢離開這是非之地。直到離開曾經的家足有兩條街,他才稍稍鬆了口氣,暗忖:小川多半已經落入了義安堂手中。他身上那封信將我出賣,看那些漢子的表情和舉動,顯然不是出來迎接他們的少堂主。
想起任重遠壯年早逝,而當年義安堂的人對他的死因卻諱莫如深,沒有一個人告訴自己任重遠究竟因何而亡,任天翔就肯定,這其中定有蹊蹺。當你對任重遠的仇恨,任天翔無心追查任重遠的死因,但是現在他卻非常想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在心中暗自發狠道:不管你是誰,你已竊取了整個義安堂,卻還要對我趕盡殺絕,僅僅就因為我姓任!既然如此我就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就是不為任重遠。也要為我自己討個公道!
正胡思亂想間,任天翔忽聽身後有馬蹄聲疾馳而來,風馳電掣轉眼即至。任天翔躲避不及,差點被疾馳的奔馬撞倒。奔馬嘶吼著剎住腳步,前蹄人立而起,將任天翔嚇的面如土色,不由自主的坐倒在地。
“哪來的胡狗?竟敢衝撞任小姐!”隨著一聲呵斥,一條馬鞭從斜刺裡抽來。任天翔躲避不及,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鞭。不過他卻無心理會那抽自己一鞭的惡人,而是直直瞪找差點撞了自己的那個女騎手。
那是一個豆蔻年華的江湖少女,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柔弱或豐腴,只有常年練武造就的健美身姿。一身粉紅獵裝與她的颯爽英姿配合得天衣無縫,兩個黑漆如玉的眼眸,則透著幾分驕傲和狡黠。
天琪!任天翔差點驚撥出聲。幾年不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當年那個刁鑽可愛的異母妹妹。誰知道還沒來得及相認,斜刺裡又是一鞭抽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呵罵:“混賬東西!還敢盯著任小姐不放,看我不將你眼珠給挖出來!”“算了。別欺負外鄉人!”獵裝少女一聲呵斥,那馬鞭立刻聽話收了回去。收發之間靈動無匹,顯然不是出自尋常人之手。任天翔轉頭望去,就見那是一個眼眸中帶有幾分邪氣的英俊男子,對他任天翔並不陌生,那是洪勝幫少幫主洪邪!
任天翔感覺心中一沉,沒想到妹妹竟然根洪邪並駕而行,看二人的模樣,顯然不是泛泛之交。他正猶豫是不是立刻與妹妹相認,卻見任天琪已縱馬而去,在數丈外卻回頭望了一眼,似乎已看出倒在地上那個大鬍子胡人,眉宇依稀有些熟悉。
洪邪狠狠啐了一口,然後縱馬追向少女,邊追邊喊:“琪妹等我!”
琪妹?這名字是你這混賬叫的嗎?任天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