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不由面色一沉:“方才的比武是你小子使詭計賺我上當,根本不能算數,咱們得重新比過!”
曹參軍總算能找到一個比自己地位還低的出氣物件,立刻大聲呵斥:“你是何人?有資格跟安大人比武i?還不快滾!小心我一擾亂治安之罪,將你抓進大牢。”任天翔很是鄙視曹參軍的趨炎附勢,對他的呵斥根本置之不理,轉向眾人哈哈一笑:“方才的輸贏大家有目共睹,請安大人問問大家,方才的比武究竟誰輸誰贏?”
安祿山面色一寒,眼中隱然閃過一絲殺機,不由向任天翔逼近了兩步。任天翔凜然不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傲然問:“堂堂兩府節度使,竟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抵賴?就算是你能殺我滅口,你能殺盡這裡所有人?你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安祿山眼中陰晴不定,顯然已是怒火中燒,卻又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殺這小子洩憤。就在這時,突聽李白開口道:“我可以作證,方才的比武是這位小哥贏了。”
元丹丘與岑老夫子也跟著附和,有他們開口,眾酒客也都紛紛作證。大家都看不慣安祿山的囂張和霸道。青樓賣藝的女子第一次下海,是人生一樁大事,像雲依人這種名噪一時的頭牌紅姑娘,早已不必為錢賣身,所以通常是利用公開遴選入幕之賓的機會,挑選自己中意的男子從良嫁人。因此即便有幸入闈成為入幕之賓,女方若不中意,也還有權選擇只是陪酒。安祿山的舉動破壞了青樓的潛規則,激起了大家公憤。
安祿山眼裡蘊含惱怒,不理會眾人的鼓譟,卻轉向曹參軍道:“曹參軍是維護地方治安的官員,你來斷一下這個事,個安某一個公道!”
曹參軍頓時結巴起來:“這個……咳咳……那個……”若只是任天翔與安祿山的衝突,他立刻就可以結案,可現在還牽涉了李白、元丹丘等人以及夢香樓眾多酒客。能來夢香樓玩樂的客人都不是普通人,許多客人他根本得罪不起。曹參軍正急得抓耳撓腮,突聽門外傳來一個晴朗的聲音:“安將軍到本王這夢香樓來做客,怎不事先通知一聲?本王也好吩咐下面的人好生接待,不得怠慢了安將軍。”
說話間就見一個錦衣華美的男子負手而入。男子四旬出頭,身形偉岸,相貌俊朗。眾人一見之下紛紛拱手為禮,爭相拜見:“小人見過岐王殿下!”原來這男子便是當今玄宗皇上的親侄兒——岐王李珍。因長得很像伯父玄宗皇帝,所以在諸王之中,深得玄宗皇帝喜愛。在這洛陽城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頭面人物。安祿山一見之下趕緊收起幾分狂傲,躬身一拜:“末將見過岐王,祝岐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岐王頷首笑問:“這夢香樓是本王的產業,依人姑娘是本王的乾女兒。不知她哪裡得罪了安將軍?本王也好讓她向安將軍賠罪。”
“不敢不敢!”安祿山連忙拜倒,“末將不知雲姑娘竟是岐王的乾女兒,多有冒犯,還望岐王恕罪,望雲姑娘恕罪。”
“不知者無罪,安將軍不必自責。”岐王親手扶起安祿山,笑問,“聽說皇上正急招安將軍入京,安將軍還有閒情到夢香樓尋歡?”
安祿山臉上汗如雨下,急忙拱手拜退:“末將這就上路,不敢再有耽誤。”說著一揮手,率隨從匆匆而去。一場衝突,轉眼化解與無形,眾人皆長舒了口氣,紛紛與岐王見禮,爭相向其獻媚,一時紛亂不堪。
安祿山率幾名隨從匆匆下得夢香樓,就見一個青衫男子從樓上跟了出來,在後面招呼:“安將軍請留步!”安祿山回頭望去,見那是個二十出頭的青衫文士,生得面如冠玉,身如玉樹,眼中神采流轉,令人側目。安祿山見他手中舉著個算命的布幡,頓時皺起眉頭:“按某人不信命,你若想給我算命,可就找錯了人。”說著轉身便走,不再理會那人。
卻聽那文士在身後嘆息:“安將軍此去長安,兇險異常。若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