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再抵擋張果驚天動地的一擊,身子如流星般向後飛去,重重撞在身後的石牆上。
“住手!”隨著一聲驚呼,一道清影攔在了張果面前。張果本待乘勝追擊,卻突然目瞪口呆愣在當場。但見進來的是一個年近五句的中年道姑,青衫飄飄身材婀娜,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雍容氣度。
任天翔糊里糊塗從地上爬起來,還不知方才已經從鬼門關上打了個來回。此時那如濤的氣勁已經全部消失,只剩下滿地的狼藉。就見司馬承禎雖然勉強掙扎著站起,但已是腳下虛浮搖搖欲倒,嘴角更有血跡滲出。張果則目瞪口呆地站在他面前,二人中間,攔著一個青衫飄忽的中年道姑。任天翔一見這道姑模樣,心中更是吃驚,沒想到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妹妹玉真公主,竟然也捲入其中。他不禁幸災樂禍地想:這下有好戲看了,不知道張果這老牛鼻子,是不是連公主都敢動。
“玉真,你怎麼會在這裡?”張果顯得十分吃驚,神情頗有些古怪。
玉真公主以複雜的眼神打量著張果,突然淚珠滾滾,澀聲問:“張果!果然是你?快二十年了,我以為這輩子……再見不到你……”
張果突然發現玉真公主身披道袍,又吃了一驚:“你、你堂堂皇室公主,怎麼會做了道姑?”玉真公主悽然一笑:“我這輩子好像天生就與道門有緣,從小就對道門的修真煉氣感興趣,青春年少時又遇到一個英俊瀟灑的風流道士嫁給他時,他卻連夜逃走,再無音訊。為了找到他,我便入了道門,拜在與他齊名的道門名宿司馬承禎門下,卻沒想到他竟是司馬承禎的同門師弟,如此說來,我得尊他一聲師叔了?”
張果神情越發尷尬,訥訥道:“當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為了奪得法篆和丹書鐵卷,我與司馬承禎難免一戰,生死難測。我豈能因此而耽誤你一生?尤其皇上要我還俗做駙馬,我……只好一走了之。”
“那現在呢?”玉真公主質問。
“現在?’’張果搖頭苦笑道,”現在張果已老,早已沒了當年的風流和荒唐。你就當張果已死,現在只有一個年過半百的遊方老道,他叫張果老。〃
玉真公主苦澀地道:“我知道你一心修真向道,無意榮華富貴,更受不了皇家的約束。我不怪你當年逃婚.可你為何要帶走咱們的女兒?她出生還不到半個時辰,甚至都沒來得及吃我一口奶水!”
張果滿面通紅,訥訥解釋道:“我這也是為你好?既然我;~it…b你成親…那咱們的女兒你如何向別人交代?你皇兄雖然最疼你,可也不能讓你帶著個孩子嫁人啊。我怕咱們的孩子會遭不測,又怕她成為一個沒爹沒孃的孤兒,所以才偷入皇宮,冒險將她帶走。”“那她現在在哪裡?”玉真公主神情激盪,忍不住上前兩步.“她現存也該有十八歲了她長什麼樣?快帶我去見她!”“見張果目光躲閃,神情愧疚.玉真公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快告訴我她存哪裡!”
張果輕輕掙開玉真公主的手,低頭訥訥道:“我帶著女兒去與司馬承禎賭鬥,結果身負重傷。當天夜裡義遭到仇家的追殺.不得已將孩子藏在一座道觀外。待我甩開仇家再回夫找時,孩子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想她多半是被仇家發現,被他們帶走了。”
玉真公主聞言大急,忙問:“那些是什麼人?你有沒有再找?”
張果搖頭嘆道:“他們是北方薩滿教徒。我一路追蹤他們到幽州蓬山,與蓬山老母又捫打了一架.結果傷上加傷,差點將命丟在了蓬山。後來我又多方打聽,卻始終沒有找到女兒:”
玉真公主呆了一呆.突然淚如雨下:“我昔命的孩子,娘一定要找到你!”說著面色一冷,猛然向張果撲去.厲聲大叫,“都是你這混蛋。還我女兒!快還我女兒!”
張果急忙躲閃,左支右絀頗為狼狽..本來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