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呂~~~!”
隔著十幾米,加香就連忙揮手大聲打招呼。
遠處,米黃正選服筆挺的少年回頭,忽然瞄到那個抽風般擺手、抽筋兒般燦笑、樂顛顛、傻哈哈的少女,英挺的俊臉微微一紅,扶了扶眼鏡,很想若無其事的回頭做出“我不認識此人”的姿態……
可惜,反應不夠迅速,加香小妞已經湊到了眼前。
“阿呂,這是我新交的姐妹兒——七月!”加香一上來,就一把把七月拉到跟前,一臉“哥倆兒好”的豪爽樣子,甚至連七月的全名都沒介紹清楚。
柳生一陣尷尬,琢磨著該如何招呼——這才見面,總不能這就叫人家小姑娘名字吧?……該死的加香丫頭!還是那個粗到能跑火車的神經!真懷疑這一年時間、她怎麼還沒被人拐了賣掉!
“是柳生同學吧?你好,我叫七海七月。”
還是七月看出他的尷尬,立馬鞠躬自我介紹,解了圍。
“柳生比呂士,立海大附屬中學三年A組。你好,七海桑。”柳生非常有禮貌的打招呼。
誰知一抬頭,就看見加香拉著七月在喋喋不休什麼,間或有七月遞過來的歉意眼神。
柳生無奈的笑了笑。
“阿呂,比賽還沒開始吧?你會上場吧?雙打?你那個搭檔呢?那隻死狐狸……現在不在這裡吧?”
加香忽然回頭,連珠炮的問題就丟過來。
柳生望了望天,忽然眼神就凝定在遠處不動了。
“我想,你說的‘死狐狸’……大概大概就在你身後。”
“呃……啊~~~?!”加香一愣,猛然回頭,忽然跳起來。
一把拉著七月跳遠,加香才衝著七月繼續嘀嘀咕咕,“對,就是這隻,瞧見沒有?記著這張狐狸臉……小心點!以後見著他要繞道走!這種整死你還不償命、無恥起來非人類的生物……blablabla……”
剛走過來的仁王看著嘀嘀咕咕的兩個女孩和一邊嚴肅望天的搭檔,對此局面一頭露水,一邊詢問的眼神遞向自家搭檔,一邊直接痞痞的一手搭他肩上,指指那邊一個,“怎麼?你們家的那位小動物——又出什麼狀況了?”
柳生嚴肅的看向網球場賽場——他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人都沒見過。
仁王翻了個白眼,你丫裝!球場上啥都沒有、比賽都沒開始!你丫繼續裝!
***
東京冰帝學園,第二音樂教室。
麻宮繪里香望了一下牆上的掛鐘,皺了一下眉頭,十二時十分——那個死賤人怎麼還不見人影?
“不會想溜吧?”麻宮嘟噥著,忽然又扯開嘴輕蔑一笑,“……她敢?!”
教室裡開著窗,一陣冷風灌進來,淡藍色的窗簾拂進教室,簾布滑膩而柔軟,被風吹得亂舞亦不發出一點聲響,悄無聲息地飄進來如同一個幽靈。
麻宮心情有些浮躁,這股涼風也沒有吹散她的鬱氣。她左右亂踱了幾步,所性去拿了大提琴,找凳子坐了下來。
拉了兩下,麻宮發現自己實在靜不下心,有些惱怒和煩躁的把琴弓一扔。
這時,門忽然敲響了。
麻宮趕緊撿起琴弓,與大提琴一起端端正正放好,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著頭髮,才優雅地坐下,淡然開口,“進來吧。”
門被輕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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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走在暗沉沉的樓道里,腳步輕盈如同一隻貓。
在一張門前,她的腳步頓下。
七海抬起頭,望向門側“第二音樂教室”的牌子,黃色的銅牌,散發著冷冷的金屬質感,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厚重和寒氣。
七海伸出手——那手還帶著嬰兒肥,肉嘟嘟的,卻透出一股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