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世同學’不在?”
“她有事剛剛離開呢。”七月微微歪頭,若無其事、非常自然的回答。
“跡部君也是出來找部員的嗎?”七月仰頭微笑著問。
“沒錯。”跡部瞥她一眼,“在找嶽人那傢伙,不知道跟青學的某人打架打到哪裡去了。你遇到了青學的人?”
“是呢,剛剛才與不二君打了個招呼。”
跡部輕哼一聲,有些不著頭腦的丟下一句“跟本大爺一起來”,就轉身走了。
七月輕笑一下,跟了上去。
兩個人走在枝影沉沉的泡桐樹下,雖然清秋時候樹葉已經稀疏,但一片繁蕪的樹枝看起來依然茂密,秋日的陽光從枝椏縫隙中灑下來,順便帶來了不知從何處飄來的濃郁而淡雅的桂花香味,讓此時兩人間的氣氛有種韻味非常的閒淡與寧靜。
不過跡部開口的話,卻一點也不閒淡,雖然他是用那樣閒淡的語氣說出的——
“美咲出事的前一天,就是楓出事的晚上,美咲曾經哭鬧著說你就是兇手。”
“sa~”七月微笑自若。
但是跡部並沒有去注意七月的神情,甚至說話的時候他都沒有在看她,而是遙遙遠目,視線不知投在何方。
“最初兩案被害的人都是與你有約在先,第三個案件發生的地方留下了你的髮卡,美咲認定了你是兇手,以她的個性絕對會去找你,還有楓的事件……據說那天你因為身體不舒服回家了?”
這時跡部終於把視線對準七月,“是不是太巧了呢,七海七月?”
那“七海七月”幾個字咬得尤其重。
七月終於開顏而笑——不是一直以來那種淡淡的看起來很溫暖很舒服但實際毫無意義又無所謂的微笑,而是真正的欣喜如同孩童發現了一個新奇的玩具如同花朵很有生命力的緩緩綻開的那樣的笑容。
“跡部君不懷疑慄原玲子呢。”陳述的語氣。
跡部眯了眯眼睛,“我相信她。”他揚起一抹自傲的笑容,“但本大爺更相信自己的判斷——慄原玲子即使會殺人,也不會用大提琴古琴和長笛殺,更不會讓即將表演鋼琴演奏的舞臺濺血。她,是個真正痴迷熱愛並且尊重音樂的人。”
“原來如此。”七月恍然的感嘆,“那,跡部君相信我就是犯人?”
跡部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移開視線,“本大爺也無法確定。”他的聲音裡忽然摻雜了一些莫名的意味,“本大爺……看不透你,七海七月,你簡直是個跟我們完全不一種族的外太空生物。”
七月眨了眨眼睛。
“但是,本大爺總會弄清楚的,等到那個時候……”他危險地眯起眸子,“如果你就是兇手,那麼等著一千萬次比楓和美咲更殘酷的死法吧。”
“好啊。”七月忽然毫不顧忌的點頭微笑,“其實我一直在等著呢。”
跡部盯著她,如同盯著一隻稀奇古怪的怪物,或者一隻危險的兇獸。
“你到底在想什麼,七海七月?!”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句話。
“呵。”七月無所謂的笑,沒有回答。
兩個人繼續走著,陷入了沉默。
直到這段小路已經到了盡頭,前面就望見了網球場,七月忽然停下了腳步。
“跡部景吾……”
“嗯?”跡部跟著停步,回頭微微皺眉看著停在三步之外的七月。
“我是七海七月。”她仰頭看著他,依舊是笑著,這笑容卻如同籠在霧中般朦朧模糊,“但是,在我眼前的你,是誰呢?”
你,是誰呢?
跡部皺眉,剛想回答,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回頭,鳳長太郎拉著他的袖子,一邊彎腰痛苦的大口大口喘氣,一邊斷斷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