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陳尋和方茴比較近。
經過方茴的座位時,無意目光掃過,卻看見方茴蓋著她自己的薄襯衫腦袋微斜著靠著窗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嘴唇卻是有些許發白。
方茴是很淺睡的人,以前……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午睡時有人走過課桌間不小心挪動椅子都會吵醒方茴。司機嗓門這麼大,她沒理由聽不見吧。
心中彷彿已想到什麼不好的結果,但不敢確信。
待人都下車後,輕輕拍了拍方茴的肩膀。
無果。
用更大的力度試了試,聲音略顯焦慮:”方茴!?”
只有窗外的雨聲回應著他的呼喚。
”哎,你們倆怎麼還沒下車啊!”林嘉茉在電話裡的聲音顯得有些著急,”好大雨啊現在你們倆幹嘛呢!”
”別管了,你們倆先走!就這樣,掛了。”陳尋開口時猶豫了會兒,若是告訴他們,恐怕以現在自己和方茴的關係會顯得很尷尬。
抬頭看了看窗外的磅礴大雨,心中,有了些許曾經有過的感覺。
似曾相識,卻又無法言喻。
林嘉茉和趙燁已經先走了。
陳尋抱起方茴,又覺得不妥,把自己的風衣裹在了方茴身上。
攔下計程車時,自己衣服早已經溼透。
“開快點。”望著懷裡的人,不忘叮囑。
嘴唇好是蒼白,剛剛在車上摸了摸她額頭,明顯就是發燒了。
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方茴的倔陳尋是一直都知道的。
高二的時候班主任處罰全班去跑操場,而就在前一天,方茴在體育課上把腳給崴了。
“餵你這是在幹……”話沒說完就給方茴捂住了嘴。
“別說!這是罰,我沒事兒慢慢跑就是了。”方茴嘴角微微上揚。
“你犯什麼倔!這是鬧著玩的嗎!?”陳尋甩開方茴的手喊著,後來看到周圍還有同學,壓低了聲音,“這事你又沒做錯什麼,就姓李的不知道發什麼瘋,有必要嗎。”
“別再說了,已經不疼了真的,就三圈,能行的。”方茴小聲道。
陳尋愣是在她旁邊陪跑,方茴一聲也不出,但側著看,還是能看到她咬牙的隱忍。
換作是別的女生,早就藉機不跑了。
真不知道是該說她不聽勸還是說她堅強好。
就這麼不聲不吭地到了放學。
一直低頭做題的方茴看到全部同學都走了,才緩緩站起。
腳腕是鑽心的疼。
好不容易才扶著樓梯扶手走到了單車棚那裡。
“方茴,你就是要這樣嗎?”方茴一愣,這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陳尋的。
太熟悉不過了。
低頭不語,他應該什麼都知道了。
“你這樣子還騎車明天你就不用指望還能回學校了。”陳尋拍了拍單車後座,“車放這兒,明早我接你回學校。”
他慣用的陳述句。
依靠在他背上,看著夕陽的餘暉。雖然腳上疼得很,但心裡很暖。
思緒總是不自覺地飄回高中的日子,回過神,才發現一切都已經過去。
一切,都已經改變。
醫院不遠。
方茴在病房裡,醫生在給她吊吊瓶。
“她這是怎麼回事。”陳尋扯住醫生的袖子。
“這姑娘本來身體就弱,最近是不是又受了什麼刺激?現在人倒是沒事,就燒得厲害,我看一時半會是難清醒的了。你是她男朋友吧?去辦下住院手續吧。”醫生沒有在意陳尋的莽撞舉動,醫院這種地方,哪怕死亡,也是見得太多了,比他激動的大有人在。
耐心聽完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