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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五大護法一向以聽命南宮桀為第一要事,除卻風吟,其餘四人都被強加以對南宮桀忠誠為上的極端想法,蕭寒無親無故,自出世便在玄冥教長大,這種思想更是根深蒂固。

熾焰與韓採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楚相惜一臉憤怒,蕭寒面無表情,室內的溫度驟然降了許多。

風吟竟似沒有聽見蕭寒的話,徑自往門口處走去。

“風吟!”蕭寒神色冷冽,“莫要逼我出手!”

風吟停下了腳步。

楚相惜重重嘆了口氣,對蕭寒道:“南宮桀現在已經是生不如死,若是沒有風吟,他會撐不下去……”

“他可以……”風吟打斷楚相惜的話,“我相信他,可以支撐下去,所以,我並不擔心。”

“小風……”楚相惜沒有說下去。

“他以為這樣做,會對我少些傷害,他早就為自己預了死期,根本沒想過要放我去見殷奇淵。”風吟一如既往釋然地笑,“他騙了我,然而,我又何嘗不是一直瞞著我的決定。”

蕭寒從未見過風吟的笑可以悲傷至此,淡漠的眼神也被染上了傷感的顏色。

“我已經把生命當成了賭注,就像現在……”風吟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淡定地推開門,邁步走了出去。

蕭寒低頭不語,另三人定定看著風吟素白的身影漸漸走遠,屋內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

日天閣中一片混亂,勝衣和幾個護衛正使力抓穩南宮桀,好讓陸猶靖為他灌藥,兩名小侍女蹲在地上收拾著藥碗碎片和灑了一地的湯藥。

看見南宮桀慘白的臉色,陸猶靖手足無措地端著剛煎好的藥,無奈地嘆了口氣,就要拿開因怕他咬舌而塞入的布巾,再次往他口中灌藥。

“我來。”

聽見風吟低沈柔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陸猶靖如同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頭,在風吟走近時忙把藥遞給了他。

看見風吟出現在眼前,南宮桀頓時渾身一個激靈,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被布巾塞住的口中發出沈悶的嗚咽之聲。

“你們出去吧。”

桎梏著自己的護衛一放手,南宮桀便用力地蜷起身體,雙手緊緊抱著兩臂。

風吟沈默地將南宮桀身子扳了過來,把他口中的布巾拿了出來,上面染著斑駁的血漬。

虛弱讓南宮桀毫無反抗之力,只是倔強地把頭轉向另一邊,艱難地開口說話:“你……走……”

“把藥喝了,我就走。”風吟像哄小孩般笑著,眼淚卻滴入了碗裡,在碗中激起了一圈圈細小的漣漪。

南宮桀的抗拒喚起了風吟在玄冰寒潭的記憶,一切都如此相似,只是面對生離死別,如今已是變得坦然許多。

南宮桀心口刺痛,手中緊緊攥著風吟的衣襟,嘴唇顫抖著喝下了藥。

風吟看著南宮桀喝完了藥,想要起身,身體不知何時已被南宮桀牢牢抱著,動彈不得。

“不要走……”南宮桀悶悶的聲音從懷中傳出,像孩子般委屈,讓人不忍責怪。

“剛才是誰趕我走的?”風吟無奈地笑,把碗放在一旁,張手回抱南宮桀,下巴抵在他的發心,“你騙我……”

南宮桀在風吟懷中不住地顫抖,斷斷續續傳出了細不可聞的抽泣聲。

風吟低下頭,在南宮桀耳邊輕聲道:“怕不受控制傷害我和孩子,所以不許我靠近你……怕我真的去找殷奇淵,所以將我軟禁起來……”風吟用力抱緊懷中不停發抖的身軀,“是不是還怕我無力承受你就要離開的事實,所以希望我在最後這些時間裡忘了你?嗯?”

南宮桀驚慌地抬起頭,似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品,右手輕輕撫上風吟的臉。

風吟注視著南宮桀變得通紅的雙眼,苦澀地笑:“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