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了裴聿白一眼,“你這人真是有病,飆車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裴聿白向前走了一步,不及防的就把秦簫壓在粗糲的樹幹上,手臂撐在她的頭側,向下俯身擦過秦簫的臉頰。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計程車在後面的道路上停了下來。
辛曼下了車,看著路邊這樣一幕,怎麼也覺得是有點曖昧因子在作怪,清了清嗓子,對上秦簫看過來的目光,“呃,我本來去公司找你,曲詩文說你來這裡了。”
………………
已經到了深夜,化妝室內,除了化妝師和秦簫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裴聿白靠在後面的沙發上,拿著iPad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化妝師從鏡子屢次向後面看,手心裡都捏了一把汗。
頂頭上司的上司在後面盯著,她覺得她現在連最基本的畫眼影都有點吃力了。
秦簫發現化妝師的緊張,從鏡子裡瞥了後面的裴聿白一眼:“你去坐到隔壁休息室裡去。”
化妝師:“啊?我?”
裴聿白已經站了起來,緩步向隔壁休息室走去,“不是你,是我,好好化妝,化完了我再過來。”
辛曼靠著另外一個化妝臺,端著一杯水。“我想問問,你跟藍萱熟麼?”
藍萱的珠寶設計公司是在美國,曾經出演過幾部電影,而秦簫也是一直在美國。
“藍萱?半熟吧,”秦簫說,“我挺喜歡她的真性情的,兩年前的紅地毯,她是提名最佳女主角沒上,我提名最佳女配角上了,之後就漸漸地有聯絡了,有一些比較好的劇本,我們也會互相傳看,怎麼?”
“那……”
辛曼看了一眼化妝師,秦簫看出來,便揚手從化妝師手中拿了粉撲,“你先出去。”
等到化妝師出去,辛曼才反身跨坐在一把椅子上,“薛淼和藍萱曾經有婚約,你知道麼?”
秦簫默。
辛曼笑了一下,“你果然是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秦簫說,“婚約是假的,現在過了三四年早已經作廢,你都已經和薛淼領證了,她就算是回來又能怎麼樣,把你從薛淼身邊踢走?”
辛曼沉默不語。
其實,她擔心的並不是藍萱會把她怎麼樣,她擔心的是薛淼。
她有心事,秦簫在一場室內戲,辛曼在外面看了兩眼,便要離開,裴聿白跟上來。
“你跟淼子好著?”
辛曼有點詫異,脫口就問:“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你跟秦簫說的時候聽見了。”
辛曼:“……”
這隔著一道牆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裴聿白說:“你和淼子的這事兒,除非你們自己說出去,否則不會有人說出去的,這個你放心。”
“謝謝。”
裴聿白把辛曼送到門口,專門幫她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看著計程車離開,才轉身重新走進片場。
在年少的時候,裴聿白和辛曼是死對頭,當然,這條線裡面還有辛曼。
如果不是因為辛曼的話,可能裴聿白和秦簫之間早就因為針鋒相對而兩敗俱傷了,哪裡還能留到現在。
………………
辛曼今天回來的晚,薛淼已經回來了。
在玄關換鞋,薛子添從自己的房間裡衝了出來,“辛曼!”
辛曼站住腳步,“怎麼了?”
薛子添趕忙就拉著辛曼往廚房裡走,“老薛剛才在煮粥,正好煮好了,你給他端上去。”
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當然能看出來薛淼和辛曼這兩天有點不大對勁,趁此機會能緩和一下他們兩人的關係。
薛子添沾沾自喜,他真是操心忙碌的命。
辛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