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此刻哪裡還能思索到什麼縝密的對證之詞來,一開口自然是處處破綻。
她們本就心虛,此刻被白大人一嚇唬,當下便支援不住雙雙滑到在地,癱軟在那裡嚶嚶哭泣了起來。
蘇定功和蘇定文,蘇景涵並非涉案之人,卻是被請出了公堂,鞭長莫及,便是再著急卻也幫不上什麼忙。
三人見白大人這明顯是一點徇私的餘地都沒有,頓時一顆心不斷往下沉。看這樣子,很快白氏和宋氏便要支援不住了。
白大人又問了數次,宋氏和白氏只按著來時蘇定文等人的囑咐,咬緊了兩個奴婢乃是有種有恨冤枉她們,就是不承認謀害瓔珞姐弟之事。
白大人便只得轉而又去審問苗媽媽和蔡媽媽,道:“蔡媽媽,本官問你,你說是大夫人指使你去尋被幽禁的三夫人設下此陰謀的,那麼當日三夫人服下的那一包砒霜之毒,乃是何處而來?可是經由你的手弄來的?”
蔡媽媽當下雙眼放光,不住點頭,道:“啟稟大人,奴婢這麼多年為大夫人做了不少**事兒,每次用藥,都是奴婢到大夫人在鑼鼓街上的陪嫁藥鋪中找劉管事取藥。十七年前,嫁進定安侯府多年不孕的大夫人見大老爺的妾室顏姨娘有孕,便使奴婢往藥鋪取一副落胎藥,那是大夫人頭一回吩咐奴婢到這藥鋪取藥,當時怕劉管事不相信奴婢,大夫人曾經給奴婢寫了一張紙條,當時奴婢因怕大夫人殺人滅口,故此便留了個心眼,沒將那紙條給劉管事,而是讓其看過後便自行收了起來,如今那張紙條還在奴婢的家中藏著。此後,大夫人先後謀害過大老爺的三位姨娘,兩個通房,且五年前大老爺的庶子莣哥兒夭折,也是奴婢到藥鋪取的藥。每次去取藥,奴婢都會在家中私下裡扣下一小份來藏著,就是為了防治大夫人卸磨殺驢,這次大夫人令奴婢送給三夫人的砒霜,奴婢也在家中留上了一小份。”
白大人聞言露出了笑意來,吩咐道:“來人,這便傳喚劉管事前來查問,令王勇,你帶人此刻便到此蔡媽媽家中去將那紙條和藥物取來驗看。”
白氏萬萬沒想到一向信任的蔡媽媽竟然還留了如此後手,當即差點沒兩眼一番暈厥過去。
而外頭百姓聽聞蔡媽媽爆出此等一樁又一樁的醜事來,頓時又譁然了起來,有人已經按捺不住從外頭往白氏身上丟起臭雞蛋和菜葉子來。
白氏連連尖叫,驚恐著抱頭躲避,卻無意間瞧見了站在堂外被衙役阻攔著,面露猙獰恨色,企圖衝進來像是想撕裂了自己的蘇定功。
完了,蘇定功什麼都知道了,完了,怎麼會這樣!
白大人又使勁敲了半天的驚堂木,現場才又慢慢安靜下來,白大人便又審問那苗媽媽道:“苗媽媽,據本官所知,你乃是三老爺奶兄的妻子,一向對三老爺忠心耿耿,所以才會被三老爺派過去照顧被幽禁的三夫人。三老爺中用你們全家,你的日子該過的很是富足,那麼是何原因,讓你這次會被大夫人輕易收買做下此等事來?”
苗媽媽滿臉的懊悔之色,沉痛道:“奴婢自然是不肯輕易被大夫人收買的。實在是家中的小兒子太過頑劣,竟然沾染上了賭癮,整日裡混跡在賭坊中。奴婢家中雖然還算有些家底,可大頭都在奴婢男人手中握著,且也不是大富大貴之家,自然抵不住小兒子如此敗家。最近他有欠下了豐慶賭坊一大筆賭債,奴婢卻不敢告訴我家男人,因為他性情暴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