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竟然還不是長房嫡長女,而是三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女,更聽說這庶女還是外室所出。
這一下險些沒將人的眼珠子給驚掉了,原本便有不少夫人對這蘇五姑娘有些好奇。
此刻法源大殿前這麼一鬧,眾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瓔珞的身上,當真是什麼樣的目光都有。
慈安大師開講經會都是分幾日數場的,為了方便,大國寺也是將男施主和女施主分開招待的。
故此今日在法源大殿聽講經會的都是些官宦人家的女眷們,自然也都不需要帶著帷帽遮掩容顏了。
故此眾人望去,瞧見的便是容貌絕豔,麗色逼人的蘇五姑娘。
卻見她生的實在是貌美,眉目五官儼然若畫中之嬌,卻又姿色天然,一顰一笑佔盡風流,卻又不流於豔俗,反而有著般般入畫的風姿氣態。
明明是夭桃濃李,豔色絕世的妖嬈相貌,可目光清澈,舉止大方,神態端凝,竟是隻讓人覺得月貌花容,嘆一聲名嬡美姝,風流蘊藉,而萬生不出煙視媚行,妖異惑人的厭惡感來的。
又瞧她一身素淨,平添清麗氣質,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下還能力持鎮定,不曾露出慌亂之態來,一眼瞧去只讓人以為是哪家貴胄府邸的嫡出貴女,一身氣派不容忽視,端麗冠絕,眾人不覺生出一聲感嘆來。
只道,怪不得此女能攀上遲家這門親事。
而瓔珞也是從眼前女子的婦人打扮,還有她的自稱,猜想到她的身份的。
剛剛定親,還沒嫁過去,便被夫家那邊的妾室通房打上了門來,這無疑是被當眾狠狠地甩了個響亮的耳光。倘使一般的大家閨秀,只怕再是鎮定此刻也要徹底慌了神,或是不堪打擊慟哭羞死,或是勃然大怒,醜態畢露了。
然瓔珞到底不是真正的古代閨秀,她雖然有一瞬間面色免不了青白交加,可在眾人都瞧過來後,便也鎮定了下來,臉上也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心緒,只留下了恰到好處的驚訝和沉凝。
而那跪在地上的女子見瓔珞退後了兩步,竟不曾接她的話,也不曾哭喊發怒,只靜靜瞧著自己,不覺她便愣了一下,接著才忙又磕頭,大聲哭道:“五姑娘,婢子名喚青桐,原是遲家大少爺身邊的貼身丫鬟,婢子十五歲便由我們太夫人賞給了少爺,如今已有八年了,可少爺和五姑娘訂了親卻要打發了婢子離開。婢子是天熙元年被人牙子賣進遲府的,早已經沒有了家人,如今被打發了,婢子孤身一人可該前往何方。求五姑娘憐憫,給婢子一條生路,讓婢子回到遲家。婢子知道少爺都是因為五姑娘才將婢子打發了的,少爺和五姑娘兩情相悅,婢子之於五姑娘便若塵埃對皓月,婢子不敢於五姑娘爭輝,也不求能夠回到少爺身邊,只要能呆在遲家便是做個粗使丫鬟也是好的。求求五姑娘成全婢子,求求五姑娘了。”
那青桐說著眼淚又滾滾落了下來,又砰砰地磕起頭來。
瓔珞一時無言,倒是老夫人已是氣的面色忽而紫青忽而漲紅,身子搖搖欲墜,抖著手眼見便要翻眼暈厥過去。
瓔珞此刻已經確定青桐在此刻尋上門來必定是有人推波助瀾,算計於自己,且不論此事是不是大夫人所為,瓔珞此刻腦子裡卻轉著一個念頭。
今日這機會可是難得啊,若然不利用一二實在是對不住自己。
她想著,當機立斷,一時竟然不再搭理那青桐,反是急忙上前一步穩穩扶住了老夫人的手臂,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