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心裡話吧,那妖精死了這些年,老爺果然還都記在心裡頭。她們都是好的,只我是惡毒不賢的!你真有本事便休了我啊!你休了我!我惡毒?我不賢?哈,曾經閨閣中我也是連踩死只螞蟻都於心不安的,是誰?是誰將我害成如今這般模樣,夜裡睡不著時,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覺得面目全非,可這都是我的錯嗎?!”
宋氏說著眼淚又成串流了下來,道:“我真後悔,當初母親為何要將我嫁給表哥你,倘若不是如此,倘若沒有那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沒有那些海誓山盟,痴心不悔,我也就不會有奢望,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蘇定文,是你毀了我!是你!”
蘇定文面色鐵青,又被宋氏的句句質問弄的連連退步,面上青紅交加,終是怒道:“你少胡攪蠻纏,也莫要以為我不敢休你,等回到京城稟了母親,我自會給你一紙休書!”
蘇定文言罷,一甩袖子轉身大步離了正室。門簾被大力甩上,宋氏呆怔怔跌坐在地上再沒了半點生氣,整個人頹敗如死了一般。
而蘇定文出了院子便喚了兩個莊子上的婆子令其看守著院子,不準宋氏再出院門半步。
莊子本就不大,院落緊鄰著院落,宋氏那邊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錦繡苑,彼時瓔珞正關了門獨自坐在床上練瑜伽,聞聲她放下腿跳下床,外頭便已響起了草兒的稟聲。
瓔珞喊了進,草兒才推開房門快步入了內室,笑著道:“姑娘,老爺來莊子了,奴婢聽到正院那邊隱隱有爭吵聲。”
瓔珞不由揚了下眉,昨日傍晚秦嚴才方和她議定了事,今兒蘇定文便來了,冷麵男的效率夠高的啊。這人除了殘暴點,貌似其他地方還不賴,辦事靠譜的很呢。
想必經此一事,蘇定文和宋氏會完全決裂,以後宋氏這個主母只能成為擺設,宋氏想要拿捏自己和弟弟該是不能了吧。
瓔珞想著心情飛揚了起來,長長出了一口氣,眯著眼想了想,招手令草兒靠近,低聲吩咐了幾句。
草兒轉了轉眼珠,嘻嘻一笑,應了聲便快步出了屋。
蘇瑛藍的薔薇院,牆角下的花圃中種著一片早菊,如今雖還未到季節,卻已經含苞吐蕊,紅黃交錯,舒展枝葉。
蘇瑛藍一身水紅色的豔麗衣裙就站在靠牆的花圃中,正踮著腳尖使勁聽著隔壁院落的動靜,臉上滿是激動和興奮。
她住的薔薇院正好就在宋氏所住正房的背後,從這裡隱隱約約就能聽到爭吵聲,尤其是宋氏尖利的叫聲,不時便能傳進一兩聲到耳中,想到平日裡端著嫡母架子從來高高在上的嫡母如今叫的猶如殺豬一般,蘇瑛藍便眉眼含笑,高興地想放聲高歌。
片刻,正院那邊沒了動靜,蘇定文離了正院,蘇瑛藍才意猶未盡地跳出了花圃進屋捧了杯茶水含笑品了起來。
她正哼著小曲,外頭卻突然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接著大丫頭百靈便掀簾衝了進來,喘著氣,神情極為驚慌。
蘇瑛藍皺了眉頭,重重放下茶盞,怒道:“這是幹什麼,沒規矩!”
百靈抹了把快要流進眼睛的汗水,卻道:“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蘇瑛藍聽她聲音顫抖不由直起了背脊,神情也緊張了起來,就聽百靈道:“姑娘也知道我和青香是一塊進府的,那時候一起跟著媽媽們學規矩,也算有幾分交情,平日也能說著話,年前青香被定給了老爺的長隨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