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積水裡還剩下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普通倖存者能用得上的。
向榆原本是想著要不把這些東西都給收走,但隨即又想到自己已經不會像上輩子一樣過苦日子。
便歇了心思。
武器那些基本上都帶走了,身後的那頂帳篷質量看起來也不怎麼好,向榆在原地挑挑揀揀。
很快,身後的動靜更大了些,帳篷內伸出一隻枯瘦的女人手臂,那手臂上漆黑一片。
裡面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掀開帳篷簾子一角,一雙眼睛朝著外面看去,幾乎是瞬間,她便發現了向榆的身影。
此時向榆背對著她,正蹲在地上撿東西。
女人身上沒有穿衣服,胸前裹著一張滿是汙泥的床單。
看著空蕩蕩的營地,女人傻眼了,此時帳篷裡的其他人正在睡覺,她也是聽見營地安靜得有些異常,才想出來看看的。
看著那些已經被搬空了的東西,那些清理隊的人可能是遇上了什麼事,將她們扔在這裡就跑了。
女人心中擔憂的情緒一掃而光,眼裡露出狂喜之色,這是不是就代表,她自由了。
女人幾乎是想也沒想的,走出帳篷後掃了一眼搭在木板上的一件黑色男士短袖,套在身上便離開了。
向榆身上穿著普通倖存者的衣服,女人完全將向榆給當成了這附近的流浪倖存者。
聽見身後的積水裡傳來塔塔塔的急促腳步聲,向榆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瘦弱的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
下身裹著一條床單,朝著她來時的方向便跑了。
女人幾乎是把逃命的速度都拿了出來,沒一會就不見了身影。
向榆在這時才站起身朝著身後那頂帳篷走去,伸手將這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簾子給掀開。
裡面的景象讓向榆一時間便呆愣在原地,拿著簾子的手不自覺的微微用力,接著便將簾子給放了下來。
帳篷裡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瀰漫,向榆轉身,一屁股便坐在了一旁的廢棄鐵板上。
帳篷裡躺著十幾個女人,大部分女人都是陷入昏迷的狀態,她們身下的木板顯然已經放了很長時間。
一部分床單已經被積水滲透,她們無意識的躺在那,好幾人身上能明顯看出傷痕。
顯然是最近才出現的。
平原地區不是A城首都,這些人取胎的方式很是粗暴,那些先進的儀器並沒有一起帶過來。
這些女人有的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完全能想象到她們都遭遇了什麼。
向榆此刻也說不清自己到底為什麼沒有離開,將長刀拿出,仔細的擦拭著,消磨著時間。
盤腿坐在鐵板上,長刀就放在身邊,從兜裡拿出一個餅子,向榆默默的啃著。
隨著天一點點暗下,帳篷裡的那些女人似乎才醒來,但也是處在渾渾噩噩的階段。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營地裡都會給她們一口稀粥喝,雖然那粥是真的很稀,但也是靠著那一口粥,她們才撐到現在。
帳篷裡醒來兩個女人,她們看著漆黑的帳篷頂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身。
但也是徒勞。
“喂,外面有人嗎……,”女人疑惑出聲,但她似乎沒什麼力氣,所以聲音並不是很大。
沒一會另一個醒來的人也跟著她一起喊,此時他們並沒有發現營地的異常。
看著天黑了,一般在這個時候,營地裡應該都會很熱鬧才對,而且她們的帳篷裡也沒有點燈。
外面也沒有一點光亮,女人心中有些驚疑,另一人也隱隱不安。
向榆聽著帳篷裡傳來的喊聲,沒有回話,只是抬眼朝著前方漆黑的山體輪廓。
打了三支神液後,她的五感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