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數道青色於痕,那是被摧殘後的印記,在陽光下是那樣觸目驚心。
“你這惡僧,恁的狠心!”劉氏丈夫瞪圓了雙眼,接著仰天發出一聲悲呼,吼叫道:“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說著,那男子便要起身撲向清風,但卻被宇文憲身邊一名將官拉住。
劉氏淒厲地哭號道:“大人,民婦願以死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還望大人給予這惡僧應有的懲處,討還民女一個公道!”說著劉氏便猛然從地上爬將起來,衝著不遠處的一個青銅香爐衝去,看那架勢顯然是要檢驗一下鐵頭功了。
“娘子不要!”劉氏的丈夫驚駭欲絕,疾呼著想要去阻止她,卻連劉氏的一片衣角都未抓住,不由失聲驚呼起來。
“阿彌陀佛”,眼見著那女子就要一頭撞上香爐,香消玉殞之際,一聲洪亮的佛號響起,接著眼前一花,下一瞬,劉氏身前出現了一個胖和尚,正是惠輪。
“女施主,怎可如此輕賤自己的性命,是非曲直,一切自有公斷,你還是冷靜一些吧!”惠輪任由劉氏一頭撞在自己肥碩的肚子上,腳下紋絲不動,臉上一派悲憫慈祥,溫和地勸說著,待劉氏直起身來,惠輪微笑著點頭再次喧了聲佛號。
“娘子,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啊!”悲劇沒有發生,所有人都舒了口氣,宇文憲腳下的男子一骨碌爬將起來踉蹌著來到劉氏面前,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一臉驚恐地看著她,生怕她再次去尋短見。
“大師,您看此事?”宇文憲一臉嚴肅地看著智炫問道。
智炫皺著眉頭,看看相擁在一處哭泣不止的劉氏夫婦,再看看宇文憲,一時頭大如鬥。
宇文憲身為大冢宰,堂堂齊國公,柱國大將軍,為了一個升斗小民尋妻,竟率領上千禁衛軍闖入福應禪院,這是多麼滑稽的事情,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劉氏與清風各執一詞,雖然讓人無法判斷事情的真相,但劉氏衣衫凌亂,慟哭哀嚎的弱者姿態顯然更容易博得在場之人的同情與信賴。然而從開始到現在,智炫一直仔細地觀察著清風,他敏銳地發現清風眼中除了錯愕、不解,最多的便是被人冤枉的憤懣。
倘若清風所言不假,這是劉氏率先故意勾引,然後設計陷害他,而宇文憲又反常地在此時帶兵闖入福應禪院,這一切都透著詭異,不透過尋常。難道……
智炫臉色心中巨震,微眯的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他實在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假如事情果真按照猜測而來,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石火之間閃現在智炫的腦海之中,他的臉色卻是未流露出什麼變化,只是一臉失望與悲憫,嘆息著說道:“國公大人,都是老衲御下不嚴,敝寺才出現如此醜事,老衲實在慚愧啊!”智炫頓了頓,接著說道:“然無論清風是否姦汙了劉氏,他都已經破了yin戒,但他此時尚是敝寺之人,請允許老衲先行清理門戶!”智炫說著嚴肅地看向宇文憲,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宇文憲眯著眼睛,分毫不讓地看著智炫,淡淡地說道:“福應禪院弟子眾多,大師一人身單力薄,難免有管束不周之處,大師毋須自責。這惡僧既是佛門弟子,那便先由大師處置便是。”
當宇文憲說到“佛門弟子眾多”之時,智炫的心中再次狠狠一顫,心頭那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起來,但他臉上卻沒有表露分毫。智炫衝宇文憲感激地一笑,接著大聲喝道:“智華師弟,佛門弟子犯下yin戒,該當何罪?
“杖責二十!”智華單手立於胸前,一臉嚴肅地說道,不帶有絲毫感情,“但清風姦汙良家婦女,且又抵賴不認,本座以為應當罪加一等,杖責四十,逐出寺門!”
“清風身為佛門弟子卻六根不淨,如今更是犯下**之罪惡,且不知悔改,這不僅褻瀆我佛,更是讓本寺蒙羞。故本座宣判,將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