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丞相,高延宗馬上就要發起總攻了,您再不走就沒有時間了!”王尚之看著越來越近的朝廷大軍,心中愈發焦躁起來。
“眾親衛聽令,快護送大丞相從北門突圍,不得有誤!”王行思看著附近兩千名嚴陣以待的兵士喝道。
這兩千軍士乃是高思好的親衛,追隨他征戰十數載,實力強勁,更是忠心耿耿。雖然王行思無法命令他們,但此時事關高思好生死,他們卻顧不得許多。
在親衛隊長的帶領下,眾軍士答一聲“是”便立即圍將上來,拱手說一聲“得罪了,將軍”便要將高思好架下去。
“呔!”高思好怒目圓睜,口中暴喝一聲,厲斥道:“王行思,你要做什麼,難道想要造反嗎?走與不走,本王自有定奪,怎容得爾等指手畫腳?”
眾軍士聞言立即止住腳步,紛紛拜倒在地哀求道:“將軍,大勢已去,您還是早做打算!我等一定誓死掩護您出城去,今後我們定可東山再起!將軍——”
高思好用力咬了咬牙,狠狠瞪視了王行思和王尚之一眼,然後猛然挺直身子,雙目微微眯起,冷酷地看著城下旌旗招展的朝廷大軍,沉聲說道:“本王縱橫與突厥滿足征戰十數載,身上創傷四十餘處,何曾向突厥人屈服過?而今,雖然情勢惡劣,本王也可能命喪此地,然我又如何能向滿足屈膝,你叫天下人如何看我,你叫這朔邊數十萬百姓如何看我?”
王行思和王尚之雖然臉有愧色,但卻還想再勸,但還未開口就被高思好打斷。
“我意已決,爾等毋須再勸!只有戰死的高思好,沒有投敵的南安王!”高思好最後一句乃是沖天吼出,聲音雖然甚是雄壯,但卻也無法掩飾其中的悲涼。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決一死戰,誓不投降!”眾親衛聞言,臉上頓時散發出奇異的光芒,眼神變得愈發灼熱,一個個揮舞著兵器仰天吶喊著,滾滾的聲lang似乎穿透了濃濃的烏雲,直上九霄,廣安郡城原本低落計程車氣竟在這吼聲中逐漸回升著。
城下,接近的大軍聽見城頭上的吶喊聲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個將軍模樣的人打馬越眾而出。
此人身形甚是肥胖,寬大的鎧甲被他撐得滿滿當當,沉重的身子將那一匹上好的高頭大馬壓彎了腰。他白麵無需,顯然生活極其富足,那臉上的贅肉更是將本就不大的眼睛擠得愈發狹小。這人就是安德王高延宗,定州刺史。
此時,高延宗一臉陰沉,比之陰霾的天空有過之無不及。想他本來在定州做著土皇帝,過著一手遮天奢侈自在的日子,卻不想被奸人惡語重傷,不僅長子被迫囚禁在鄴城,就連項上人頭都險些不保。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高思好,這個外姓的卑鄙小子,自己叛亂也還罷了,竟然害得自己也不安生。
如今,廣安郡即將破碎,自己終於可以出上一口惡氣。就在高延宗心中思量如何處置高思好這亂臣賊子時,城頭上卻突然爆發出驚天的吶喊聲,高思好部本來低落計程車氣居然有所回升,這可不是好兆頭。
“叛賊高思好!”高延宗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指廣安郡帥旗,大聲喝道。
“本王在此,高胖子你有何話說?”高思好居高臨下地看著高延宗說道。
“呔,你這匹夫!”高延宗大怒,他自知肥胖,但卻不願意他人言明,“本王二十萬大軍在此,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高思好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冷冷地說道:“高胖子,我高思好頂天立地,豈是你這種不學無術的無膽之輩?你若要有本事便只管放馬過來,且看是你高胖子的膘厚還是本王的刀快!”
“哇呀呀呀!你這鄙賤面板,氣煞我也!眾將士聽令,全線進攻,給我踏平廣安城,活捉高思好者賞金萬兩!殺——”
“殺——”
眾士卒聞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