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名聲。
身形縱高伏低,形如鬼影,槍槍奪命。在複雜環境之下交火,等閒十餘人就算是拿著再好的武器,也不是他的對手。
槍法和步法身法,已經練到骨子裡,心到手到,瞬間攻擊,那種強大不是言語可以形容。
他的一半本事,其實是在槍上面。
配合著奇詭迅捷的八卦身步,才有著無匹的震懾力。
這時候自然是沒槍的。
但是,有弩……
‘如果能把這些東西到手,那麼,傷勢能快速好轉,體魄也能早點恢復。還有,獲得連弩護身,對付太厲害的高手,可能仍然力有不逮……但如果利用地形,動用身法步法,我的攻擊力何止倍增。’
‘所以,這就是機緣。’
‘是目前最適合我的東西。’
陳平眼神閃閃發光,他記得,剛剛退出來的那個院子臨街,對面河水泛波,河邊有柳,院中還有一棵大槐樹,老遠都能看得清楚。
……
第二天,天氣晴好。
花臉兒幾人老早就睡不著,張羅著吃食。
陳平則是不著急,只在院子裡緩緩調理氣血,活動筋骨。
主要是鍛練左腿下蹲,以及倒立增加手臂力量,再加上老一套,走圈圈。
八卦掌的功夫,大半就在走圈圈之上。
能練到身形如龍蛇,八面出手,無有死角。
對身法的要求實在是太高。
就算是現在有一條腿用不上力氣,他也堅持練習。
感覺到身上熱意滾滾,氣血沸騰,再看日光照到堂屋,幾人才收拾好東西,再次來到前一日表演的地方。
“來了,來了,就是他們,那曲兒真是唱得太好,比起翡翠樓沅君大家還要好聽。”
“清晨天光未亮,我就已經等著了,可笑的是,幾個小叫花子,掙銀子都不心急……”
“爺有銀子,快快唱來,決不吝惜打賞!”
“別擠,別擠,踩到我腳了,死胖子。”
……
四周一片嘈雜。
幾人剛剛落定,就被圍了一個大圈。
隨著陳平幾句開場,敲了一輪將軍令,四周就安靜了下來。
“七哥,今日要唱新曲嗎?”
對於四周那些“歌粉”的狂熱呼喊粗言俗語,花臉兒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應,反而有些興奮,躍躍欲試。
她昨日磨著陳平,學了新曲《水調歌頭》,晚上半天睡不著,哼哼唧唧的吵得陳平許久都沒有靜下心來。
這時見著人多,就想現寶。
“不急,《送別》這首曲子熱度還沒過,你看看他們這些人就知道了,還能支應一段時間,先唱著吧。”
“那就聽好哩。”
花臉兒秀眉一挑,眼波流轉,看了陳平一眼。在叮叮噹噹的敲擊節奏中,輕啟櫻唇,歌聲婉轉柔媚,動人情思,引人淚下。
‘好,比昨日所唱竟然更勝三分,這是暴露了身份之後,所以,不再加以掩飾了嗎?’
聽著這歌聲,陳平心中嘀咕。
估計是,左斷手和葵花兄弟等人早猜到她是女身,卻沒有說穿。
花臉兒仍然專心的扮著假小子,當別人不知道。
此時既然被揭穿,再不遮掩自身特色……一首歌唱起來,聲音百轉千回,哀而不傷,更有別後重逢之意蘊藏,感人至深。
陳平一邊敲打著配樂,一邊掃眼望去,就見到四周眾人,有淚流滿面者,有鼻涕垂落尤不自知者,有雙眼迷離如痴如醉者,更有滿目垂涎,狂吞口水者。
不對,那眼中透出來的欲……望太過強烈,像是想吃人一般的眼神,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