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拎著金鯉,站在原地,眼睛微眯,細細的看了一會,才大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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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任務完成,十五兄應該就能再進一步,升為雲紋刺客,在風雲閣也算是大人物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興慶府城外,一處灰巖荒嶺之上,兩人面戴金色面具,遮住上半邊臉。
一位身形微胖,立在下首金面人笑著拱手道。
“好說,好說,咱們風雲閣殺雞用了牛刀,竟然讓雲七大人領著我們三位金面同時出手,那位陳將軍,就算是身死,也算是深感榮幸了。此次功勞簡直就跟白撿一般,實在是百年難得一遇。”
上首金面人輕笑道。
“這倒也是,一個肉身先天,雖然難以對付,就連梁崎、韋憐香等人都死在他的手裡,但也強不到哪去?
若是正面硬拼,我等自然不敵,但是,咱風雲閣行事,幾時曾有過正面對決呢?
更何況,此次由雲七大人總領此事,就算出現變故,也能見招拆招,當萬無一失。”
下首之人,說到雲七,就算是戴著半邊面具,看不清面容,仍然能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崇敬。
“也不知金十九到底能否成事?此次[刺虎]計劃,他那裡才是最重要的一環,若是失手,也太對不起崔家給出的二十萬兩白銀。”
上首高瘦金面人金十五說到銀子,仍然忍不住嘆息。
這些世家,簡直不把銀子當回事,動不動就是十萬兩二十萬兩。
這種價格,就算是刺殺一位大宗師都足夠了。
此次卻前來刺殺一位肉身先天,只能說他們人傻錢多了。
不過,只要想一想崔家在興慶府的損失,他也可以理解了。
數年經營,兩萬精兵的損失倒也罷了。
關鍵是,毀了崔家二十年謀劃,從根子上破壞掉對方插手天下的扶龍之策,要說誰對興慶府宣武尉陳平最是痛恨,非崔家莫屬。
在他們看來,銀子沒了,隨便玩一玩手段就可以再掙。
但是,人沒了,就再也挽回不了。
上次城外一役,姬玄歌身死,崔氏中青一代英傑,崔氏三傑一戰全沒,甚至,連族中長老都是一死一逃。
傷筋動骨,都不足以形容這種損失。
難怪他們會不計工本,不但盡起全族精銳,連老祖宗都開始行動起來,還花費大筆銀兩,請動風雲閣。
這是想要以泰山壓卵的手段,直接把那位陳將軍直接碾死,不給對方一絲生機啊。
至於金十九,高瘦金面人金十五,卻是不曾有絲毫懷疑,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知道那位看起來斯文溫和的青年,到底有何本事。
在武力上,或許金十九,算不得金面刺客之中佼佼者,正面交鋒,也排不到地榜前二十。
但若說暗殺的手段,以及保命的本事,卻是天下頂級。
金十五甚至懷疑。
那位年紀比自己小上十歲的小老弟,就算是讓他去刺殺大宗師,也能全身而退。
這麼一個人,擔心他做甚。
有這閒心思,還不如好好計算一下,出手的時機。
仔細檢查一番,陷阱布得夠不夠隱蔽?
他們負責的,是第二環刺殺,當然只是備用,也是必殺。
至於第一環刺殺,算是幌子,就看金十九的本事了。
想到這裡,高瘦金面人搖頭笑道:“與其擔心十九能否成事,還不如擔心他能否一次功成,他那通幽大法,最是難防,若是直接得手,咱們就算是白來一趟了,大功全都被他給搶走。
至於他的安危,是最不用擔心的了,論及逃命,他那流星追月身法,就算是雲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