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感應到,危險來自於哪個方位?”
陳平把身上的寶藍色沾血劍衫脫下,用短劍劃開,拆成了繩子……
又讓花臉兒伏到自己背上,細細的縛好。
心裡還在想著,若是韓小茹知道自己把她的衣服這般折騰,肯定不會高興。
不過,這時事急從權,為了方便逃走。
把花臉兒背起來是最好的辦法,並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出手。
想到接連兩天,都是帶著人逃亡,一直處於追殺之中,陳平也感覺到有些無語。
心想最近可能是走了背字。
“沒有,只是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不想再呆在原地。
以前,我跟孃親說起此事,她就說我病了,然後會請來大夫,開一些很苦很苦的藥物讓我吃。說是什麼用來安神補腦……”
花臉兒嘴巴湊在陳平的耳邊,細細的說著話,倒是不著急了。
被背在身上,很舒服,很安心。
她甚至,還微微閉上雙眼,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陳平啞然失笑,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被她弄得好癢,“你孃親很可能也不是真的不相信,也許是想用這種方法,讓你明白。有些秘密,只能自己知曉,不能隨便嚷嚷。否則,下次遇到的就不定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真的認為她有病,可能不會是安神藥物,而是治療心悸、絞痛的藥物。
只能說,那位秋葉真人,行事不拘一格,做事古里古怪的,連女兒都騙,倒是有意思。
“嗯。”
花臉兒細細的應了聲。
也沒反駁。
只是看著陳平輕手輕腳的把地道入口處厚木板卸了下來,再把碎磚爛瓦細細清空。
這時,就聽到外面乒乒乓乓的輕微敲擊傳來。
“這裡,竟然也有人守著,選在如今這個敏感的時刻,前來挖掘,是董盡忠嗎?”
陳平眼中微微森冷。
這位董香主,本來與自己並沒有什麼恩怨。
甚至,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此人。
只不過,因為常三思之死,兩人有了一些瓜葛。
身為香主,董盡忠可能是感覺到面子上掛不住,又或者是,對於陳平殺人嫁禍的舉動,選擇了不容忍。
非得殺之而後快。
這也是上位者正常的做法。
不過,他在自己破了赤字堂的圖謀,登上潛龍榜,並且,斬殺莊紅衣,力抗胡人貴族武士之後,仍然選擇如此作為,就有些令人不太理解。
真相只有一個。
“他們聯手了。”
陳平轉頭,就發現花臉兒也是目光閃閃的望著自己。
很顯然,董盡忠身為香主,這些年能把青字香堂經營得蒸蒸日上,連老狐狸常三思都被他壓了一頭,不得升遷,單從這點來看,其人絕對不可能是什麼蠢貨。
每一個選擇的背後,自然有著最深層的道理。
董盡忠膽敢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可能存在的通道,這種行為,只能是因為有著依仗,並且,有著巨大的好處。
那麼,在興慶府,又有誰會給他好處,能給他好處呢?
答案不言自明。
“除了董盡忠,譚四海應該也在其中,這只是搜尋咱們行蹤的一路人馬而已。”
陳平細細的傾聽了一番,發現四面都有人聲,那敲敲打打的聲音從小到大,從疏到密,已經一點點的排查,找到自己這邊方位來。
同時,還能感應到,兩團龐大灼熱的氣血精氣團,就在身前七八丈外,離得並不算遠。
“既然上趕著前來送死,這兩條性命,我就不客氣了。”
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