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領域級別的人物生死交鋒,這種高階局,說實在的,她這個當師父的有些丟人,看不太懂。
但是,卻能感受到其中的爾譎我詐,生死一線的兇險。
此時塵埃落定,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跟上來的秋葉真人,看了司馬柔一眼,一雙丹鳳眼眼珠子都羨慕得微微通紅了。
這是走了什麼樣的狗屎運啊,隨隨便便就能撿到這麼個徒弟,偏偏還是個重情重義的。
別的不說,單憑這一聲師父,已經足以讓司馬柔榮耀一輩子。
‘好在,我也不算差,有一個寶貝女兒。’冉秋葉抬目望向遠處,就見到姬明月一邊出劍衝陣,還一邊關心的看過來,一雙眸子清清如水。
冉秋葉看著看著就會心一笑,心裡又微微一痛,心想,自家寶貝女兒的眼光就比自己要強太多了,希望以後也能比自己幸福。
心中轉著這個念頭,再看司馬柔的時候,就不免帶上了些許同病相憐的味道,聽說這位混元宗女俠,也有一個女兒,還跟陳平也是不清不楚的,這事鬧得。
不等陳平回答,她笑著回道:“我事後才看清楚,杜蘭神師身為天巫教神師,天巫教號稱萬物有靈,精擅轉生替死之法,他肯定沒那麼容易就死,卻沒想到,他早早的就把五大靈寵之一的青蛇化為後手,保住自己的性命。”
陳平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當杜蘭神師用出生死輪轉之術,我就知道他一定有著後手,可保靈魂不滅,再聯絡到當初射殺金雕之時,這位神師還曾分神附念在靈寵身上,就多留了一個心眼。”
陳平看著四面八方,自從杜蘭神師死後,萬獸吞天陣也跟著崩解,宇文召在密密麻麻的狼騎簇擁之下瘋狂逃竄,跟在後面的,四萬青衣騎士,殺紅了眼,如潮水一般的向前追殺。
他也不急著去追,笑道:“我曾在混元山上看到一本典籍之中提到過,密宗真正的上師高人可以做到一靈不昧,轉世重修。
而天巫教卻是擅長附魂脫體,換殼替形。
因此,當杜蘭神師身死的時候,我就特地留意了一番身周元氣變化,發現,元氣濃度並無太多改變,就可斷定,此人並沒有真的死去。
若非如此,那金雕豈能獨活?”
陳平說到這裡,目光看向遠處。
司馬柔和秋葉真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發現,百餘丈遠處,一棵歪脖子樹上,就有著一抹金色身影。
那是一隻大鳥,頭上腳下,雙翅虛垂,卡在枝葉叢中,身上沒有絲毫傷口,卻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你先前就已經注意到金雕藏在那裡,並且沒死?”
是了,如果杜蘭神師當場被殺,他麾下五大靈寵,自然心神相連,同時殞命。
可是,金雕卻活生生的,這其中代表著什麼,簡直就一目瞭然。
事後再說起來,自然是一文不值。
但是,陳平能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分析判斷出如此多的資訊,再鎖定住杜蘭神師分神附唸的附魂之法逃離路線,施以雷霆一擊。
把杜蘭這位天榜大宗師的最後一絲生機,直接掐滅。
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機,包括眼光見識,全都令人心驚。
司馬柔和冉秋葉互望一眼,同時有些擔心自家女兒。
這麼一個乘龍快婿,是不是優秀得太過份了,不會騙了自己女兒,還得替他數錢吧?
“師父,秋葉真人,咱們也別耽擱了,跟著一起痛打落水狗吧……
我曾說過,不讓胡人一兵一卒返回北地,血債當由血償。
現在,就該宇文召、宇文昊他們負出代價了。”
說著呼刻一聲,白馬如電奔到。
陳平上馬,持戟,緩緩壓住陣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