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宿舍裡邊,被人知道了多不好。”
“那怎麼辦,在這裡我又沒有親戚什麼的,她們回來之前,宿舍我是說什麼也不回去了,你要是不收留我,我晚上一個人上網咖待去。”
陳孝正面對她破釜沉舟的堅決,只得無奈道:“半夜三更上網咖,就更不象話了。好在我們宿舍也就剩我和老張,老張已經幾天不見人影了,你非要住下就住下吧,別人怎麼說也管不著了。”
鄭微不懷好意地用手肘頂了他一下,“別說得你們宿舍從來沒有女生留宿過一樣,你上鋪的同志不就三天兩頭把女朋友帶回來過夜嗎?”
和所有的大學一樣,G大的男生宿舍管理遠沒有女生宿舍嚴格,偶爾有女孩子留宿男友宿舍,是大家見怪不怪的事情,反倒是鄭微以前第一次早上來找陳孝正,看到一個穿著睡衣的女生從他上鋪爬了下來,面不改色地拿起牙刷去刷牙,讓她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她一向自認天不怕地不怕,可這事她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眾目睽睽之下公然住在一起,這多丟人呀,要不是昨天晚上她被嚇壞了,絕對不可能動起住在他這的念頭,她在心裡想,她只是形勢所逼,暫時借住他的宿舍,跟那個上鋪的女生可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套句朱小北的話,那就是從裡到外都是雪白雪白的。
想到這裡,她又賊兮兮地問了一句,“阿正,以前你上鋪的女朋友住在這裡,你晚上有沒有聽見些什麼呀?”
他給了她一個鄙夷的表情,“誰跟你一樣無聊,有事沒事聽這個幹嘛?”
“晚上多安靜呀,上鋪下鋪的,什麼聽不見,況且我不信你不好奇,一點點也沒有?”她理智氣壯地說。
陳孝正在她的追問下感到少許的尷尬,“偶爾聽見一點點吧……你別老問這個行不行,就不能說點情趣健康的?”
鄭微低聲嘀咕,“不說才不健康。”
陳孝正白天的時間照舊在沒完沒了地拼湊著他的模型,鄭微在一旁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揚,以前聽說,認真的男人最迷人,她還不相信,現在才知道果真不假。
其實一個完整的建築模型成型之前需要經歷不少煩瑣的工序,他在這方面特別突出,跟他的耐心和細緻不無關係,要是換了毛手毛腳的她,絕對事倍功半。
晚上兩人在大食堂吃的晚飯,放假期間,食堂的視窗關閉了一些,可選擇的菜色也少,草草地吃完,她跟著他回到宿舍,他忙活他的,她就在老張的電腦上玩遊戲。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點半,陳孝正抬起頭,揉了揉眼睛一看時間,“估計這麼晚,老張也不會回來了,你快洗澡去吧。”鄭微聽話地應了一聲,在他床上翻找了一會,抱著換洗的衣服就進了宿舍裡的洗澡間,剛脫了衣服,就聽到有人輕輕敲著洗澡間的門。
宿舍裡只有他們兩個,他這個時候敲門,究竟想幹嘛?鄭微忽然就紅了臉,心裡撲通撲通地跳,連帶說話也結結巴巴地,“幹……幹嘛呀?”
她好像聽到門外傳來幾聲他的咳嗽,“你……你東西掉了。”
“有嗎?”她掃視了一眼洗澡間掛鉤上她的物品,小花睡衣、毛巾都在,就連帶來的洗髮水、沐浴露和洗面奶都一樣不少。她低頭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警惕躲到門背後,“你騙人,我什麼東西都沒掉!”她想起了小時候的一首兒歌,大灰狼在門外冒充媽媽欺騙小兔子乖乖開門,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不回來,誰來也不開。
他聽了她的話,忍無可忍地說了一句,“騙你?我有病呀。你內褲都掉外面了,不要拉倒!”
鄭微一聽,臉立刻紅得像熟透了的螃蟹,她再看了一眼,果然是少了這個東西,她心裡暗叫,這下臉丟到家了,她之前怕他看到,故意用毛巾包著小褲褲急匆匆地往洗澡間趕,估計是包裹地不夠嚴實,走得又太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