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讓她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好像有點難受,但是又不希望他立刻停下來。她的笑鬧求饒慢慢化作了自己也聽不懂的低聲嘟囔,沾滿沙粒的臉紅得像珊瑚一般。
林靜低頭吻下去,兩人滾在沙地上,鄭微的背下是柔軟起伏的沙堆,她在情迷意亂中不經意睜開眼,看到了久違的廣闊天空。
林靜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開她,鄭微吃力地用手抵在他胸前,不解風情地說,“林靜,我嘴裡有沙子。”林靜停了一會,撐伏在她身上也笑出聲來,“好像我也是。”
兩人笑作一團,最後鄭微認真地捂著肚子,“吃到了沙子我才發現真的很餓。”他站了起來,隨手拍了拍衣褲,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回去洗好澡就去吃飯。”
他們下榻的酒店就在銀灘的邊上,林靜牽著她赤腳踩著沙地走進大廳,直奔房間沖水。
洗過澡,換完裡外衣物,兩人來到酒店餐廳的大堂,這間酒店做海鮮一向很有口碑,鄭微點了白灼的斑節蝦、一條小的石斑和奇大無比的帶子螺,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但都是附近最新鮮的海產,坐在靠窗的卡座上,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黃昏的海灘,晚餐也因此變得別有一番風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洗過熱水澡的緣故,鄭微從臉到脖子都有一種透明的嫣紅,一雙大眼睛卻特別地亮,就連撲閃的睫毛也是靈動的。林靜換上了休閒的打扮,整個人顯得年輕了許多,身上慣有的精明和沉穩都被新鮮的朝氣取代,這樣兩個人坐在一起,並不是不吸引別人目光的。
林靜低頭幫鄭微剝著蝦殼,發現她好奇地四顧大廳一週之後,就雙手支著下巴,定定地看著他,碗裡好幾只剝好的蝦都一動不動,
“沒胃口?剛才不是還嚷著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林靜停下手中得動作笑著問,老看著我幹嘛,我比海鮮更能滿足你的食慾?”
鄭微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起了我十七歲那年春節,你帶我到城隍廟逛廟會的事,那一天,我也是這麼開心來著。”
林靜用餐巾拭了拭手,那次城隍廟一遊後,等待他們就是長長的離別。他單手按在鄭微的手背上,說,“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直這樣開心鄭微眨著眼睛嬌憨地笑,“你餵我,我會更開
林靜當然樂意從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也不怕別人看見會笑話你。”
鄭微說,“誰是別人?我們又不是姦夫淫婦,沒事看我們幹嘛?”
她看著林靜的視線終於落在大廳的某個角落,只停留了幾秒,又立刻收回了目光,把一隻蝦喂到她嘴裡,繼續談笑如常。
晚餐相當的不錯,林靜卻吃得有些潦草,他放下筷子,等待鄭微心滿意足地吃完最後一個帶子,“吃好了嗎?等下帶你去看海邊的夜景,晚上涼,先回房間給你拿件外套。”
剛開啟房間的門,林靜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順手結束通話,徑自到行李箱裡給她找衣服。
“誰呀?”鄭微隨口問了一句。
“最煩那些打電話為某個案子說情的人,週末都不肯放過我,不用理他們。”
鄭微點點頭,他的電話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是接吧,老打來也怪煩人的,隨便說點什麼的把人打發了也好呀。”鄭微對林靜說。
林靜接起了電話,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鄭微發現,當他皺眉的時候,眉眼和鼻樑的線條就顯得特別的凌厲。他對著電話“嗯”了兩聲,語氣極為冷淡,偶爾說句話也都是“沒錯”、“不用了”、“隨便”之類簡單而沒有實際意義的詞。
彷彿一時間沒有辦法立刻結束這場對話,他放柔和臉部的表情,對鄭微指了指房間裡的沙發,示意她坐著稍微等他一會,自己走出了陽臺。
鄭微沒有心思等在那裡,便跟出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