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清高又愛面子的人,怎麼可能綵衣娛人。
“那個中間的女生跳得最好,小腰真是柔軟呀。”小北邊看邊評論。
“你說那個好像是曾毓吧。”阮阮說。
小北看了鄭微一眼,馬上見風駛舵,“我說是誰扭得那麼厲害,原來是她,就跟跳秧歌似的。”
鄭微“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得了吧小北,你少裝了。人家可比你跳得好多了。”說真的,她也覺得曾毓跳得好,曾毓長得不差,學習又好,聽說性格大方,父親又是她們學院的副院長,再加上舞跳得也那麼好,這樣的女孩子對他死心塌地,他都不疾不徐,可見真的是個寡情的人,怪不得她玉面小飛龍也栽了個大跟頭。
正想著,最後一個舞蹈也結束了。晚會帶有比賽性質,評委統計分數期間,臉畫得像貞子一樣白的女主持人走了出來,笑著對臺下說,“現在,評委正在進行緊張的分數統計,在比賽結果出來之前,有沒有那位同學想上臺表演個節目……”她的這句話明顯是個設問句,因為料想到以嚴謹拘束出名的建築工程學院的學生絕不會有人主動上臺,所以她只稍稍停頓了一秒,就接著往下說,“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有請院裡的曾副院長給我們演唱一首《北國之春》。”語音剛落,《北國之春》的前奏已經響起,風度翩翩的副院長拿著麥克風含笑在舞臺邊緣等候。
一切完美無缺,主持人真準備微笑退場,忽然臺下一個傳來一個聲音,“慢!我想表演!”
主持人的笑容頓時僵在那裡,還沒回過神來,那個自告奮勇的人已經站了起來,居然是個圓臉的漂亮小女生。
“姐姐,你的話不要說那麼快嘛,我舉手你都沒看見?”鄭微邊說邊往臺上走,阮阮死命拉著她,低聲哄道,“別衝動,我們想唱就去學校門口的KTV唱啊!”
“不要。”鄭微輕易擺脫了阮阮,一溜煙地小跑到上臺,“不是問有誰要表演節目嗎,我要唱歌。”
朱小北一把捂住了臉,“媽呀,不要說我認識她!”
阮阮看見曾副院長在一側也笑了,好風度地自動退了下去,《北國之春》也嘎然而止。不愧是經驗豐富的主持人,短暫的驚訝之後立刻面色如常,她笑著對鄭微說,“真是有勇氣的小姑娘,請問你要唱什麼歌?”
鄭微想了想,“我要唱《愛的初體驗》!”
阮阮在臺下也笑了起來,她對一臉慘不忍睹的小北說,“讓她玩玩吧,她這幾天憋壞了。”
主持人和音響師交流了一會,最後不無遺憾地對鄭微說,“很抱歉,我們的歌曲庫裡沒有這首歌的伴奏帶。”
鄭微皺眉,“這首歌都沒有?那我看看有什麼。”
她自己走到音響師旁,看了看翻出來的曲目表,果然沒有《愛的初體驗》,她有些沮喪地指著那首《愛的代價》說,“那就這首吧,既然上來了,反正這首我也會唱。”
主持人無奈,只得跟音響師點了點頭,很快,舒緩悠揚的前奏在整個禮堂響起。鄭微樂感不錯,聲音脆生生的,倒也動聽,只不過一個長得芭比娃娃一樣的女孩閉著眼睛在臺上唱著略帶滄桑的《愛的代價》,的確是極富喜感的一個場面,在座的評委和院領導也在笑著交頭接耳,議論這有意思的女生是誰。
阮阮第一個在臺下鼓掌,既然阻止不了她,就為她歡呼吧。朱小北和何綠芽也熱烈響應。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
伴我讀過那風吹雨打,
看時世無常,看滄桑變化。”
……
陳孝正坐在後排,曾毓說希望他來看她的舞蹈,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就跟班上的同學一起來了。鄭微一上臺,他身邊就有小面積的人朝著他起鬨,建築工程學院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