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多來公司轉兩圈,別成天在外面鬼混。”
“你這還沒出上海呢,就開始瞎操心了?你不放心是吧,不放心我替你去出差啊,反正我也不想在家待著。”
吳凱風看了一眼車外,半是戲謔的看著吳安泰:“你是在逼我說實話嗎?你要是想去,現在還來得及。”
吳安泰立馬軟了:“別別別,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放心吧,我一定看好公司,保證24小時不離崗。”
“這還差不多。”
我聽得出他們話裡有話,但是也不便多問,只好裝歪過臉專心看風景,裝平靜。
我們很快到了機場,吳凱風先下了車,我走到車後面,拎出行李,關上後備箱,走到車前敲了敲窗戶,示意吳安泰可以走了。
吳安泰搖下車窗,露出半個腦袋,伸手從褲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方盒給我:“來,給你的小禮物。”
我好奇的接過那小盒子,大眼一看,上面赫然寫著杜蕾斯!
“吳安泰!”我羞紅了臉,趕緊用兩手捂住盒子,免得被路人看見:“你想幹嘛啊?”
“3天兩夜呢,有備無患。”
我嫌棄的把杜蕾斯扔進車裡,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有病。”
吳安泰伸手一拉,開啟我的包,又把杜蕾斯塞了進去:“沒聽說嗎,武漢三步一個梁朝偉,五步一個吳彥祖,這麼好的豔遇機會,你不用浪費啊。”
這傢伙的腦子是進水了嗎?我想當街拿塊板磚把他的腦子砸開看看裡面哪裡壞了。
我正慌神兒,吳安泰推了我一把:“趕緊的,趁哥最近心情好,趁你日子還沒到。”
“我是去工作的不是去豔遇的。”
“是啊,我知道,所以我只給了你一盒嘛。”
吳凱風正站在機場大廳入口處轉身看向這邊,我來不及磨蹭趕緊拽起行李跟他會合,我們一路默不作聲的過安檢,登機,打車去酒店,而後各自回房間休息,酒店的床又大又軟,我關掉燈,閉上眼,以為很快便能睡死過去,可是從11:00到凌晨2:00,我最多的一個動作便是翻身,中央空調風吹的人口乾舌燥,肌肉緊繃痠痛,越到後半夜越是清醒,無奈之下,我只好開燈起床去包裡掏書,燈光刺眼,我把手伸進包裡,書沒摸到,卻撈到了杜蕾斯。
反正房間裡就我一個人,我跟第一次做壞事兒的小孩兒似的,看了看門口和窗戶,確定安全後,溼著手心撕開包裝,小心翼翼捏出來一個湊近了燈光好奇的觀察起來,套子薄如蟬翼,涼涼軟軟的,一劃就破,白天機場裡吳安泰邪惡的笑臉嗖的浮現了出來,我羞紅了臉,急忙把東西扔到一邊兒,抱著腦袋一個勁兒的安慰自己:筱雅晴,清醒點兒、、、、、、
清晨6:00,酒店外白濛濛的,好像是起霧了,我穿好衣服下樓,吳凱風正在大廳翻報紙,當看見我下來後,他放下報紙,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先去學校踩踩點兒。”
這話說的,跟要當小偷似的,我兩腳三步跟上他,一起出了酒店,柏油馬路兩邊停滿了還沒睡醒的小汽車,印著地圖的樹葉安靜的趟在人行道上,白楊樹又粗又壯,乳白色的霧氣在粘黏在吳凱風的頭髮眉毛上,他穿了件白襯衣,鬍子剛刮過,身上隱隱透著一股菸草香味。
我們沿著馬路直行,過了3個紅綠燈口後右轉,路越走越安靜,就在我以為要走到某樹林時,眼前出現一座古樸的大門,我抬頭一看,大理石門框上刻了“第壹中學”四個鎏金大字,這應該就是我們今天要踩點兒的地方了。
我和吳凱風一前一後走進學校,鳥兒歡快的在路兩邊的樹上跳來跳去,教學樓裡傳來朗朗的讀書聲,一排排腳踏車整齊的擺在樓前,幾個男學生正在打籃球,吳凱風把手機和鑰匙往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