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五六個人,對方差不多二十來號子人。
烏雲遮月,夜黑風高,我心中莫名的一跳,等我回神時,大熊已經衝了上去沒入了一堆人中,哥認識這群貨都狂人,正所謂打仗不問你家哥幾個,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
我吐了口吐沫,沒上去,直接跑進了酒吧,等我在出來的時候一手拎了一酒瓶子,你妹的,本來就人少在空手那不勤等著挨磕麼?
大熊挺他挺特麼猛的,他一人幹三四個沒問題,這會兒紅個眼珠子下死手磕,他個子高,其實和哥也差不多,但是他塊頭大,這廝踢人和冠奇有一拼,大粗腿抬起來就往人胸口上踢,跟著就撲上前耗頭髮往電線杆子上敲。
地方一看項明這邊又來倆新人,火力直接集中到我和大熊身上,我偷眼瞄瞄項明,他們幾個已經血絲呼啦的了,也不知道身上的是自己的血還是誰的。
哥捱了好幾下子,後來形勢越來越惡劣,大熊碼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火星了,一直都沒特麼來,人家對夥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些人,我們這不是勤等著挨幹那麼?
剛這麼想完,哥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緊接著腦瓜子捱了一頓炮拳,我這腦袋啊,當時那感覺就好像除草機突然絞住了一根大鐵棒子,嗡嗡的作響,火星子噼裡啪啦的直冒。
我還能咋地?當然是掙扎起來用雙手護住腦瓜子,我嘞個去,身後那幾個廝那無影腳給我踹的,腸子肚子都快給哥踹出來了,在不來人救我,我看哥今兒得在這龍馭上賓。
緊接著一股子刺鼻的餿臭味飄散過來,然後各種粘膩、埋汰的垃圾食屑都散落在哥的身上,垃圾桶咕嚕嚕的從哥腿邊滾走,一個廝被砸得倒了下去,其他那倆轉身還手,我得機會急忙站起來。
奔過去給了那廝一個飛踹,然後不管不顧的拉起大熊他哥項明的手腕就往出逃,也找不到大熊了,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我們都JB打散了,光顧著一邊跑一邊磕了,這裡早都不是紅霞街了。
尼瑪的,也不知道大熊他哥是強Jian他媳婦了還是抱著他家孩子跳井了,後面跟著四五個鬼陰魂不散的一直追我和項明而來。
我其實和項明都虛脫了要,那他孃的也得跑啊,我上氣不接下氣的,真的要不行了,我也不知道被砍到了哪裡,剛才混戰中也不知道疼,這會這麼一不要命的狂奔,立刻疼的我直齜牙,好像還岔氣了,難受的我就好像身下坐著個仙人掌,我特麼躺著不是,站著不是,坐著也不是,反正就是翻來覆去都不舒服。
結果還是我和項明被那五哥廝給堵住,項明比我大起碼得有十歲,我其實知道大熊他哥挺厲害的,要不今兒也不能來趟這趟渾水,怎麼知道英雄也有氣短的時候,今兒這劫要是過了就過了,要是過不去,老子最多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到最後才發現,不是蝕把米的問題,是老子的小命也許都不保了,對面站著的都是道上混的,而且和我大坤冠奇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一看就都奔三或者三十出點頭的。
“一會你看準了就跑。”這是從頭到尾、至始至終項明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
哥也沒含糊,當時想也沒想就虎了吧唧的回了項明一句:“好!”我去,當時說完我這個後悔啊,好?我好你妹啊,尼瑪的,哥這成啥人了?縮頭烏龜麼?大熊他哥得咋想我啊???
說時遲那時快,很快的我們幾個又纏鬥在一起,我被打的跟個孫子似的,倒在地上嘰裡咕嚕的,最後不知道誰一腳把我踢到馬路上,要不是一輛車疾馳而過,那廝準追著我過來給我兩刀。
我忙不迭的爬起來,我看項明往巷子深處跑去了,我猛的想起他剛才那句話,去他媽的吧,老子如果連命都沒了想啥都白扯,哥承認,哥懦弱了,哥轉身撒腿就跑。
……
江潮,你是騷子我是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