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嗎?想,不過不能哭,因為孩子已經打了。
演戲嗎?要演,因為已經演到了最後了。
看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一種東西。想了想,我只能暫時給這種東西命名為堅強。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到,有時候堅強到了一定地步,就是冷血。我趕緊將曰記放下,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疾步離開了書房。
……
炎曰的夏季不知不覺間悄然而至。
當氣溫達到四十度,家中卻突然停電的時候,這是一種讓人想死的感覺。可是當我突然發現只有我一個人的家中停電的時候,這就不是一種想死的感覺,而是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有人敲響了我家的門,敲門的人並不急躁。
慢條斯理,就好像是知道我會開門一樣。
我趴到門前,透過貓眼去看外面的人。外面是一個非常壯碩,但是看上去卻十分老實木訥的男人。我隔著門問:“找誰。”
男人聽到家裡有人,就咧嘴一笑,一腳踹到了門板上面,看到這一幕,我趕緊往旁邊閃了過去。我的門板顯然抵擋不住男人這一腳重擊,男人只是一腳就將我的門板給踹了下來,然後男人走了進來,看了看我問:“你就是郝仁?”
我點了點頭,然後男人就衝過來,要拽我的衣領。
我趕緊往旁邊閃了過去,警惕的看了一眼男人,低聲問道:“你是誰,你要幹嘛?”
男人憨厚的說:“我叫劉鷹,別人都叫我老鷹。”
男人笑容十分憨厚,就好像是一個世代生活在東北深山中的農民一樣。可是我卻從男人憨厚的笑容中看出了一絲屬於農民的狡猾,我往後退了兩步,找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角落,說:“呵呵,你只說了你的名號,恐怕不管用吧。”
劉鷹笑著說:“你殺了俺的兄弟。”
“什麼人?”
“石頭他們三個。”劉鷹雲淡風輕的說。
我突然怔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我突然明白了這個劉鷹是什麼人了,他是張青石的第四個保鏢。張青石真正的貼身保鏢,張青石去澳洲的時候就將劉鷹給帶著了。而他這一次來找我,恐怕我要凶多吉少了。幸虧青語還在書店裡面上班,要不然讓青語看到這一幕,她非嚇哭不可。
劉鷹衝我憨厚一笑說:“你跟俺走吧。”
我不說話,一雙眼睛咕嚕嚕的看著劉鷹,生怕他直接衝過來將我給抗在肩膀上面帶走。恐怕到那時候,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我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不讓劉鷹近身,不然的話我肯定要死翹翹。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我站在原地,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來人竟然是張曉軍。
這一刻,我真的有一種想要給張曉軍以身相許的感覺。
我長舒了一口氣,趕緊對張曉軍說:“別靠近這傢伙,他是來殺我的人。”
張曉軍大吃了一驚,警惕的看著劉鷹,劉鷹看了看我們兩個,最後一次問我:“你確定你不跟我走?”
我罵了一句:“走你妹。”
然後劉鷹轉身就準備離開,經過張曉軍的時候,他咧嘴一笑說:“如果機會的話,你替俺告訴蚩尤,俺到想和他打打,看看俺那三個兄弟死的虧不虧。”說著劉鷹就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然後就離開了。
這下我更詫異了,他到底來幹嘛?讓我跟他走,結果我不跟他走,然後他就不帶我走了。
張曉軍走進來問我:“郝仁,他到底什麼人?”
我說:“張青石的貼身保鏢。”
張曉軍吃了一驚,看了看地上的門板,然後又看了看完好無損的我,問:“你怎麼讓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