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顧陳遠,並被裴揚傑帶回到裴宅,不想被裴振理攔在房間裡。那是,裴振理就跟他說了這句話。
時隔五年多,總以為當年裴振理只是說說而已,可是現在他要兌現這句話了。
“安若兮。你記好了。還是那句話。即使是死,你也只能是我弟弟的女人!”
中午時分,裴振理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其實,安若兮完全可以告訴顧陳遠的。可是她擔心,擔心一個不留聲,裴振理會對沫沫下毒手。四年前她已經經受過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果四年後的今天再來一次,安若兮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承受得住。
“你今天怎麼回來接我?”
坐進車內,安若兮極力的讓自己表現得平靜,可是說出的話總是有掩飾不住的憂慮。顧陳遠當然發現了,他握著安若兮的手:“傻瓜,真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嗎?”
“傻瓜。這是我們相遇的日子!”
相遇的日子?
那一晚上,顧陳遠差點撞了安若兮,後來安若兮有莽莽撞撞的破壞了顧陳遠的好事,再然後兩人去了江邊,還鬧出了不少誤會。回想起那時的相遇。竟然是由一次次烏龍組成的。
“那天的你可威風了!”安若兮輕啐了一口,眼前立馬浮現出顧陳遠與那個女人在車內的場景。
“那一段可以忽略!”
顧陳遠老臉一紅,可以說,在與安若兮相遇相愛的過程中,就那麼一段是他最不想回憶起來的。若不是一年禁慾,倒也不會出現那麼荒唐的一幕,而這荒唐偏偏被安若兮——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看見了。
安若兮倒也不會真的將這件事情膈應在心裡,當初與顧陳遠相愛時,她早就知道了的,才不會小氣得現在將這事拿出來說,剛剛那一句,也僅僅是鬧著玩而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幾年來相處的事情回憶了遍,雖然口中不說,但是心底都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樣的相愛不容易,所以往後的人生必定要彼此珍惜,彼此相守。
安若兮內心的糾結也在這交談與回憶中消減了不少,不管結果如何,作為父親,顧陳遠總是有知道沫沫存在的權利的,況且,以顧陳遠的實力,他應該可以找回沫沫的。
“洛,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今天……”
還未說到重點,顧陳遠的手機就響了。眼看著顧陳遠拿著手機臉色微變,便住了口。
“我馬上就到!”顧陳遠接了電話,只說了這麼一句就結束通話了。擱下手機,顧陳遠歉疚的說道:“真的很抱歉,本來想陪你過生日的,結果醫院打來了電話。”
“怎麼了?誰生病了嗎?”
其實,顧陳遠也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跟安若兮商量一下,畢竟兩個人擇日就會結婚了。思慮片刻,顧陳遠終是開了口:“孟子理住院了,情況不容樂觀。”
“他……”安若兮沒有想到顧陳遠會提到孟子理,因為了解顧陳遠對孟子理的恨意,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該如何稱呼孟子理:“情況不容樂觀是什麼意思?難道會有生命危險嗎?”
“如果……換肝手術成功的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這樣啊……”安若兮舒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孟子理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可是,話音未落,她就想起了孟子理的血型:“洛,你是說……換肝?”
“若若……”
“是要你的肝嗎?!”安若兮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雙手也早已握上了顧陳遠的手臂:“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要你的肝,他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憑什麼要你的肝……”
此時此刻的小氣自私,不僅沒有讓顧陳遠感到失望,反而讓他感動不已。本性純良的安若兮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顯示出自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