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和暢快,她能大聲笑,能大聲哭,不用顧禮儀規範;她也會臉紅羞澀,會心跳加速,會不知所措,但她不知道這是喜歡是愛嗎?她模模糊糊的知道自己該同意阿久,這樣自己會快樂許多,但事實上,總有一股神思,又固執的拒絕。
如果此時是江夏在此而不是袁成夏,她一定會知道,自己現在的反應不過是荷爾蒙的作用,遇見這麼個優質又忠犬的帥哥,是所有女人都會心動的。
宣城,
距離袁成夏逃婚,已經過去半個月了。起初宣城裡對這件事還頗為津津樂道,畢竟婚禮當天又取消的例子並不多見,但隨著時間推移,人們的八卦又變成了東家的媳婦兒上吊了,西家的少爺又納妾等等。
顧府與袁府的親事也就慢慢淡出別人的視線,但對於兩府人來說,憂慮和焦急卻開始慢慢發酵,膨脹,快要一觸即發。
派出去的人始終找不到袁成夏的身影,隨雲郡主也變得一日比一日焦躁,起初對女兒的憤怒逐漸變成了恐慌,她瞭解女兒的斤兩,這樣高超的武功和手段,豈是她隨便能用銀子收買的江湖人士?何況他們查了又差,並未找到袁成夏收買江湖人士的痕跡。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袁成夏竟是陰差陽錯真的被人劫走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此刻的隨雲郡主哪裡還想得起女兒做的大逆不道的事情,只盼她安然無恙就好。為此她不惜動用朝廷的力量,沒日沒夜的搜救女兒,可也沒有結果。
而顧沅也是心焦,他既恨袁成夏膽大包天敢逃婚,又怕她是真的被賊人劫走。但他心思頗深,既然知道是江湖人士所做,他就找到江湖上頗有盛名的鴻雁閣,直接付了一千金去找尋未婚妻。
鴻雁閣有名的規矩,一千金換一個答案,時限便是七日。如今已過了六日,明日便是知曉答案之時,他面上不顯,心裡卻跟貓抓一樣,又癢又燥。
顧沅突然笑了一聲,暗道:“袁成夏啊袁成夏,你竟有如此本事,可要保佑自己不被我抓到。”
身旁僕人看他臉上不陰不陽的掛著笑,心裡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悄悄往後挪了幾步。
袁成夏此刻心裡也燥的很,自那夜後,阿久竟像是換了個人,以前兩人相處似朋友般自在,但如今他每天守在她房門口,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往外倒,房門臺階上不是放了一束沾著露水的野花,就是一隻毛茸茸的動物幼崽,要不就是個有趣兒的小玩意,總之,就沒有空過。
她心裡有些煩亂,但也很有些甜蜜,畢竟十五歲的女孩子,哪裡經得住這樣猛烈的攻勢。但她心裡清楚,那些橫亙在他們兩人的事情,並沒有解決,是以今天一吃過飯,她就將阿久叫到了屋裡坦言。
阿久傻乎乎的坐在竹凳上衝她笑,一下子將袁成夏的滿腔鬱氣笑沒了,她嬌嗔一聲:“傻樣!”
阿久摸摸腦袋,眼睛笑成了月牙,亮晶晶的晃人眼。
袁成夏深吸一口氣,對他微微笑道:“阿久,我來此地也有半月之餘,我爹爹孃親肯定焦急萬分,所以我想。。。。。。”
阿久立馬點點頭打斷她的話,道:“正是如此,我也是這般想的,小姐你此刻寫一封家書,我幫你送到宣城。”
袁成夏其實是想歸家,她欲言又止的看著他,阿久燦爛的一笑道:“小姐,此時退婚的事也不知到底如何,我送信的時候順便打聽一二,免得有什麼意外。”
他說得誠懇又客觀,袁成夏也怕詭計多端的顧沅又出什麼么蛾子,所以點頭贊同了他的話。
阿久見狀又小心建言,“小姐,不防你對夫人說,你此時是借住在一位相熟的友人家中,讓她們勿要擔心你的安全,只要與那廝退了婚,你自會平安歸家的。。。。。。”
袁成夏並未出聲,她想了片刻,終是點頭應下。阿久心中雀躍不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