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成夏一愣,“這以後是您的丫鬟,您自己隨意!”
那個澄櫻也適時的抬頭含情脈脈的羞紅著臉看著顧沅,顧沅神色複雜的很,他開口道:“一個丫鬟也敢衝撞了主子的名兒,以後就叫葡萄吧!還有那個□□蘭的。。。。。。”
春蘭適時抬起頭,大眼睛羞澀的看著顧沅。
“就改做桂花!”
“噗嗤——”一旁的菱白忍不住笑出了聲,袁成夏狠狠的橫了她一眼,她才收斂的低下頭。
可底下的春蘭和澄櫻臉黑的要滴下墨,她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官宦世家的丫鬟哪裡見過這麼土的掉渣的名字?澄櫻的麵皮兒薄,眼裡已經氫氳出滿滿的淚,白嫩的麵皮上漲紅一片,看起來可憐極了。
袁成夏倒沒有聖母到去替她們說話,顧沅的丫鬟,他想怎麼改就怎麼改。
而顧沅顯然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他仿似看不見澄櫻,不,是葡萄的淚,依舊一臉冷峻的端坐著。
說起來葡萄還是顧府的家生子,她的娘是顧夫人身邊很是得臉的大丫鬟,後來又嫁了府裡得力的管事。澄櫻也是當做半個小姐嬌養長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葡萄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著跑開了。
而桂花只是從府外買回來的丫頭,她可沒有葡萄的底氣,敢哭著跑走。遂也感到委屈,卻只能漲紅著臉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袁成夏挑挑眉,對著顧沅道:“伺候筆墨的丫鬟跑了,要不夫君在這兩個丫鬟裡再挑一個?”
顧沅突然惡狠狠的橫了袁成夏一眼,冷聲道:“倒是勞夫人費心了!你看著辦罷!”說罷就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
袁成夏深感莫名其妙的皺了皺眉,然後回過頭來,對那兩個丫鬟道:“你們兩個誰識字?”
那個叫桂花的趕緊上前一步道:“奴婢略識幾個。”
袁成夏抬眼看另一個自進來便存在感極低的湘秀,湘秀微微垂下頭,對著袁成夏屈膝行了一禮道:“奴婢愚鈍,不識得字。”
桂花有些詫異的扭過頭,有些感激的看了湘秀一眼。可湘秀卻恍若未看見她的眼神示意,依舊面色端莊。
袁成夏眉梢微動,唇角帶上一縷笑,“那便好了,桂花你以後就去少爺的書房伺候筆墨,湘秀麼,就先到周媽媽那裡學學規矩,暫且留在正院吧。”
兩個丫鬟齊齊稱是,後便一同退下了。
見外人一走,菱白就再忍不住的笑出聲,她道:“小姐,你看那個葡萄,真是自取其辱,竟敢與您重了個字,看姑爺把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自己笑的歡快,卻沒注意袁成夏的眼神已經慢慢變冷,她複雜的看了菱白一眼,終還是沒有理她,反而轉身對嫣紅說道:“那個湘秀你好好注意著,沒事多教教她。”
嫣紅低頭稱是,後又猶豫了一下道:“小姐,桂花一看便極有野心,您怎麼。。。。。。”
袁成夏嗤笑一聲道:“有個頭腦簡單,野心不加掩飾的孃的庶子才好籠絡,不吭聲心思太深沉的反而是毒蛇,弄不好反而會被反咬一口!”
旁邊的菱白突然冷不丁的尖聲竟問:“小姐,您準備讓那個桂花做姑爺的妾室?!”
袁成夏不耐煩的皺眉:“那又如何?”
見她發火,菱白略有些怯怕收斂,她喏喏的答:“那個桂花一看就是狐媚子,萬一她把姑爺的心思勾跑了。。。。。。”
她偷偷抬眼看袁成夏的臉色,見她臉色恢復平靜,才接著道:“她以後一定會爬到您頭上的!”
袁成夏冷不防呵呵笑出了聲,她對著菱白道:“那依你之言該如何?”
菱白心裡一喜,以為袁成夏聽進去了她的話,遂眼睛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