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要物。
袁玉山的初衷是逃避一頭老虎,卻意外的跑到了狼群。以後的日子他無數次感嘆自己當年錯誤的決定,卻只能說一句:安逸了大半生的自己,當真是雙目不明,識人不清。
齊王的打算,鄭王焉能不知?金元寶誰都愛,他們兄弟倆難得都想到一塊。只是齊王猶自抱著,只要袁家乖乖獻出家產,便在事成之後,奉上世襲爵位;而鄭王便簡單粗暴的多,哪怕毀了袁家,也不能讓齊王得到一丁點的便宜。
當然,他們還是抱著最好能奪出一些的念頭,試圖分崩袁家勢力,瓦解顧袁聯盟,來達到目的。
顧沅尚還來不及密信通知袁家,鄭王便迫不及待的動手了。
這日是五月初五,一騎龍城衛鐵甲軍浩浩蕩蕩的從京城而來,前來捉拿袁氏叛黨,據說罪名是勾結前朝叛黨,私藏皇家信物的罪名。
領頭的還是老朋友柳元嘉,他恨袁家入骨,這是他第一次栽跟頭的地方。他拿著明黃的聖旨,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聖旨肯定不是已經癱瘓在龍床上已有半年的陛下所書,但他還是一臉兇惡的理所當然的來了。
鐵騎連到了門口都未下馬,一行人抽出長刀,一刀一個,挑起奴僕的身子,割掉他們的頭顱,鮮血噴灑了一庭院,那刺鼻鹹腥的味道,足足在袁府瀰漫了半個月之久。
只是柳元嘉失望的發現,隨雲郡主以及袁府的大少夫人和兩個嫡孫都沒了蹤影,而袁承汐竟然手持長劍殺出了重圍,被幾個侍衛護著逃走。
而唯一留在府裡,猶自美髯翩翩,一身雲淡風輕的袁玉山端坐在堂前,意態閒適的不像伸出阿鼻地獄,仿似在春日郊遊。
柳元嘉一行人,個個手持猶在滴血的長刀,凶神惡煞的闖進正堂,卻見袁玉山微微一笑道:“柳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
柳元嘉嗤嗤冷笑,“死在臨頭,還有心思裝模作樣!”
袁玉山卻依舊面無異色,雙眉微挑,端起桌邊茶盞品起了清茶。
柳元嘉按耐不住,上前捉住他的衣領,怒道:“綁起來!”
卻見袁玉山輕輕拂開他的手,道:“且慢。。。。。。”
袁家竟還有開國皇帝送的半塊碧玉,即可免死罪,又能救死囚。這是開國皇帝對與自己生死與共,甘奉全部家產的好友的饋贈和賞賜,誰能想到袁家後代竟真的用此免去一死。
氣炸的柳元嘉再次敗興而歸,他連長刀都來不及收,直接縱馬回了京城報告今日之事。
誰料鄭王與那陳大將軍一聽,並無異色,似乎不甚在意的樣子。
柳元嘉不甘心的再次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卻見陳大將軍緊皺這眉頭道:“柳大人用不完的勁兒,不防用到河北的亂民身上!”
原來,幾日前,河北的大批災民不服嚴苛混亂的徭役,紛紛揭竿而起,前往京城討伐昏君。
只是近幾個月來,皇帝根本就無法下達政令,那些增徭加稅的摺子都是鄭王和齊王共同批的。
這兩個兄弟只顧著爭名奪利,籠絡朝臣,卻忘了這一年來頻發的天災和餓殍滿地的災民。
鄭王年少,得知災民的慘狀和血腥手段,立馬便叫囂要立刻鎮壓亂軍,救濟災民。而他剛一提出,便聽齊王道:“既然七皇弟這般愛民如子,不如就由七皇弟統領兵馬,去鎮壓亂黨?”
齊王的一席話讓鄭王瞬間驚醒,他怒視狡詐的齊王,皇帝的身子骨也就這幾天了,齊王倒是想的便宜,讓他領兵鎮亂,若是敗了,便是馬革裹屍的下場,若是勝了更好,回來不定是齊王的登基典禮了吧!
想到這個,鄭王也悄悄住了聲。再不提那些鎮壓亂黨的傻話。
而遠在河北的營帳裡,滿臉鬍子的青年,眼睛亮的像星子,他粗糲的手指指著桌上的地圖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