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車,跟過來給他們說了諸多孕婦的禁忌和有益的食譜之類的。
然而他雖明白,卻無法對雲婷訴之於口,他要怎麼說呢,說“因為你嫁給了我,便是進入了皇權爭奪的風暴中心,我的皇帝爹十分忌憚我們,岳父不來看你,反而是為我們倆個著想,否則我那幾個皇兄皇弟,宮裡的嬪妃母后們還不定使出什麼么蛾子呢”這些話嗎?他說不出口,雲婷嫁給他已是受了這麼多的苦,再說出這樣的實情,簡直恍若給自己打臉。
蕭寒半晌無言,他臉上依舊是溫和淡定的波瀾不動,心底卻早就如泡了黃連一般苦澀不堪,他只有一遍遍的撫摸著雲婷的頭髮,緊緊的擁著她的身子,給予無聲的安慰。雲婷的淚水透過衣裳,滲到了他的肩膀上,淚水瞬間變的冰涼,只把那顆心也凍的生疼。
而通往風樂裡的村口,幾匹高頭大馬呼嘯而來,踏在零落在地的枯枝敗葉上,發出霹靂巴拉的清脆聲響。
懶在朝陽角落裡三三兩兩曬太陽的村民們,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兇狠的大馬徑自向那莊子裡剛來的那戶人家駛去。待到馬過煙塵紛紛起,他們才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的說起了八卦。
作者有話要說: 求不霸王俺~~~~~~~~~~~~~~~~~~
☆、躊躇滿志歸帝京(1)
高頭大馬飛奔而去濺起的灰塵還未散盡,路的盡頭就已經傳來了被勒停的馬叫長嘶聲。這行明顯來自帝京的黑衣人,矯健下馬,領頭的那人徑自走到宅子門口,斗大的拳頭將門捶的砰砰響。
沉香不耐煩的出來開門,她邊開邊抱怨:“是誰啊,別敲了!別敲了!門都要被捶下來了!”
然而開啟的大門卻顯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沉香一愣,再探頭往外看,卻見外面還整整齊齊的站著四五個這麼黑乎乎的人,她心裡一驚,手上動作迅速的就要把門合上,然而一隻大手牢牢的抵住門,輕輕鬆鬆的就將門開啟了。
沉香被他推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那人卻是看也不看,竟這樣徑自就往屋裡去。沉香大驚,大聲喊道:“放肆,蠢賊止步!”
黑衣人聽到這聲“蟊賊”臉上幾不可見的僵了一下,,但那雙腿卻未慢下半點,依舊大步如風的前進,不僅如此,他身後的那幾個黑乎乎也跟著就要進去,沉香一急,大聲召喚道:“大勇!大佑!快出來!!”
話音剛落,沉香只覺眼前白光一閃,蔣大勇和蔣大佑手持長劍已經守在了正屋門口,他二人臉色肅然,眼神如刀,氣勢如虹的拿劍指著這群黑衣人道:“請止步!”
這黑衣人眉頭微皺,停下一瞬道:請六皇子與六皇子妃前來接旨吧!”
這話說的蔣氏兄弟一愣,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而那黑衣人也真的只是停下一瞬,趁他們楞神間,眼看著就已經閃身進到了屋子裡,而後面四五個黑衣人也見縫插針的擠了進去。
眼看著前方已失守,蔣氏兄弟傻了眼,這些人說的是真是假?真的要提著劍去砍人嗎?他們現在已經進去了,我該怎麼補救??但幸好,在他們還在猶猶豫豫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蕭寒已經長身玉立的站在了屋裡。
看見一下子湧進來的黑衣人,蕭寒臉上並無任何多餘表情,他冷冰冰的聲音在這數九寒冬的天氣裡格外肅殺,“有什麼旨意?宣吧!”
領頭的黑衣人倒是被蕭寒的乾脆直接震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世傳的極其懦弱膽怯的六皇子竟會是這般風姿,臨危而不懼,途窮而志存,這樣凜冽不懼的人怎麼可能懦弱好欺?想到這裡,他不自覺的收斂了氣焰,恭敬的說道:“黑騎衛陳威拜見六殿下。”後面一群黑衣衛看見領頭這樣,也都紛紛彎腰行了禮。
蕭寒淡淡看了他們一眼道:“免禮吧,你們還是先宣旨吧!”
陳威站直了身體,從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