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還吃得多,在這兒工作,許薇姝一向管飽,吃肉吃到飽都行。
他們不怕幹活,只是,那位許家姑娘未免也太愛乾淨了些,他們來了,要先洗澡洗頭,洗完了要換一身新衣服,幹完活吃完之前,還得洗澡。
用的那種香胰子,都是女人用的東西,洗完了一個個香噴噴,出去連乞討恐怕都沒人搭理。
阿生也是哭笑不得。
那日他進廚房做事之前,老覺得那許姑娘恨不得給他扒下一層皮,連頭髮都剃光才好。
幸虧她還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沒真動手。即便如此,洗澡也洗成了習慣,如今回去之後不洗,反而渾身不自在,總忍不住多燒水洗洗頭什麼的,感覺到不壞,可真的很費柴火,而且他們都住在廟裡或者街上,要不然就找個破棚子湊合一下,有這種潔癖可真不是好事。
許薇姝也就清閒了半個月不到,三月中旬,陽光明媚的早晨,方容那傢伙就如他消失的時候一樣,又好好坐在飯桌上,搶許姑娘精心準備的美味早餐吃。
“怎麼?”
方容一扭頭,就見許姑娘盯著他看,秀眉微蹙,目中迷濛,所謂佳人,稍稍露愁容,便讓人心疼。
“嗯,沒什麼。”
總覺得方容好像不似以前一樣氣定神閒,到像是在為什麼事兒困擾。
只是,許薇姝還是覺得莫要交淺言深了。
這些龍子鳳孫們愁的事兒,真問出來,他不答還好,萬一要是腦子抽筋答了她……想想就好恐怖。
第二日,兩個人就從銀樓搬去驛站,獨佔了一個小院兒,許薇姝也開始她來之前預測到的差事,方容一天到晚地見各級的官員,她也別想躲懶,都知道皇上的親信女官跟著一塊兒來了,人家怎麼可能不來拜訪,她就只能老老實實地見那些官夫人們。
許薇姝其實不喜歡應酬人,見一天的人,晚上回去就忍不住腦袋疼,覺得吵得慌。
好在她雖說只是個五品女官,本地的官夫人們,誥命也不是沒有比她高的,奈何她屬於天子近臣,頭頂上頂著個金字招牌,自是隻有旁人奉承她,不用她奉承旁人。
而且,許薇姝也應酬得來。
翁山郡王家的小郡主進門,不如多和她聊兩句衛夫人的書法。
明州知州的夫人來了,就避擴音到她女兒,多誇誇她孃家弟弟。
當然也免不了拐著彎探問些訊息,這個許薇姝也不怕,她本身就什麼都不知道,至少不知道這些人關心的那類東西。
方容一樣忙碌,參加很多很多的飯局,還帶回來兩個美人,一個嬌弱,一個明豔。
不到江南,不知江南美人多。
只送來兩個,那是因著多了就不值錢,若是環肥燕瘦的美人來個十個八個甚至更多,價值其實遠遠不如只有這兩個最拔尖的更大。
何況,人家安郡王的隊伍裡,還跟著一位不只有美貌,更是名滿京城的許書官。
方容客客氣氣地收下鹽商劉老爺孝敬的美女,帶回來就給了許薇姝。
“別讓她們接觸到書房就行,其他的隨意。”
只交代了這一句,許薇姝頓時哭笑不得,她要這麼漂亮的美人做什麼?難道帶回去當禮物送人?和她交好的那些夫人官太太們,不氣死才怪!
或者送給叔父,氣一氣肖氏也好。
許薇姝撲哧一聲笑了,收了收腦洞,就安排兩個美人和丫鬟們住一處,也不用她們做粗活,平日裡只繡點兒東西便是,最要緊的,兩個人被分開看管,不能隨意走動,若出門就要由這邊的大丫鬟陪伴。
方容顯見是有正事兒做,許薇姝幫不上忙,可也不好放任這兩隻給他搗亂。
最近日子過得累了些,到也逍遙,只是京城那邊又送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