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看,咱們該如何慶祝呢?嗯?”最後一字尾音上揚,偏又用沙啞的聲音道出,豈是一般的性感撩人?況且這話何俊峰說的露骨,更是充滿了痞子氣,龍子昕除了臉紅,只剩下窘迫。
妻子這份小窘迫,何俊峰喜歡看,笑意融融的看著龍子昕,修長的手指探進睡袍。
“老婆,老婆……”某人好像叫上了癮似的,手指因為還帶著淡淡的涼,龍子昕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何俊峰低低一笑,手頭動作卻沒停,“過過手癮,也不錯。”她確實有這個魅力,讓他哪怕只是抱抱,摸摸,他就覺得很銷魂。
“……”龍子昕心慌意亂,伴隨著他的動作,有輕吟聲差點脫口而出,連忙咬住嘴唇,某人薄唇微勾,臉埋在她肩頭低低的笑,“感覺如何?”
龍子昕無語。
那人繼續逗她,“是保持,是改進,還是加強?”
愉悅低啞的笑聲攪亂了龍子昕的意識和思緒,她抑制紊亂的呼吸,待穩了情緒,方才無力開口,“何俊峰。”
“嗯?”
“流氓。”
“呵呵……”
春意盎然的臥室裡,響起何俊峰魅惑至極的笑聲,她叫他,他答應了,然後她賜了一個“流氓”稱呼給他。
毋庸置疑,流氓是貶義詞,但此刻在何俊峰看來,有時候夫妻私下相處時,說說這個詞語,也是一種小情趣!
夫妻!對!他和龍子昕已經結婚了,是夫妻!
……
第二天,何俊峰提出去度蜜月,龍子昕拒絕了,拒絕的理由很多,喝中藥就是其一。
沒辦法,只能依她,何俊峰打了一通電話給裴醫生,詢問之下,中藥苦寒敗胃,叮囑中藥裡新增幾片生薑,便能止嘔,建議她飯後半小時服藥。
龍子昕要去金典婚慶見鄧希玥,何俊峰就把中藥裝進保溫杯裡,這些事明明可以交給蘇姐去做,他卻自己親自動手。
他不在乎妻子能不能夠懷孕,只要他妻子身體能夠好好的,因為功血可以導致貧血等一些症狀。
……
龍子昕來到金典婚慶公司,上樓時,幸好她一向走路較慢,否則就和匆匆下樓的一個人撞上了。
這人……去救火嗎?
抬起頭來,發現是許華山。
一臉陰沉的許華山看見她,抿了抿唇,可能是想要和她打招呼,結果不知為什麼放棄了,竟然側身而去。
這人怎麼這樣?龍子昕看著遠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繼續上樓時,心裡宛如被許華山擲了一顆鉛球,沉悶不已。
辦公室裡,鄧希玥穿著一條黑色裙子,長髮披散,有兩縷垂落胸前,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瘦削單薄到了極致,但就是這樣一個她,白與黑交融在一起,竟然帶著奪人心魄的豔麗。
龍子昕這時候沒有想到“豔麗”這個詞,光線在鄧希玥身後凝聚,她站在窗前,背對著光,龍子昕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覺得那雙眸子是紅的。
“小龍女……”你怎麼來了?
這話鄧希玥沒有問出口,龍子昕看到了,她緊緊咬著嘴唇,那一刻龍子昕彷彿看見鄧希玥在英國每次想哭的時候,都會咬著唇,不願在朋友面前輕易掉眼淚。
如今,她是受了委屈,龍子昕知道,但她沒有問,鄧希玥和她一樣性格使然,擅長掩飾自己的悲傷,典型的報喜不報憂。
“希希,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龍子昕拿起鄧希玥掛在一邊的外套,不允許她拒絕。
鄧希玥哪有什麼心情吃飯,但是又不能辜負龍子昕的好意,她說,“等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有時候,上洗手間並不是要解決內急,而是隱藏一下臉上的不適和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