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婚禮還沒舉行,鄧氏餐飲10%的股份還沒有正式拿到手,她當然要好好過日子。
許華山凝聲道,“我們談談。”
“……”鄧希玥仍然背對著他,輕輕說了一句,“太晚了,你我明天還要上班!”
許華山心一緊,不再說話,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後來,他睡著了,鄧希玥卻望著窗外綿綿不斷的黑,明明困極了,累極了,卻是良久未眠。
這一夜,馮開來的車停在別墅外直到天亮,車裡的人因為吸菸太急,嗆的眼淚直流。
……
這夜,韓淑珍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一個人行走在一個荒郊野外,四周黑漆漆陰森森的,總感覺身後有人緊追不捨,她越走越快,後面的腳步聲越走越快,最後,她想跑,卻跑不動。
也不知怎麼回事,她走進了一片雜草叢生的墳墓,摔倒在一個墓碑前,那墓碑好像是最猙獰的猛獸,張著血口,隨時準備把她吞吃入腹。
她懼怕極了,爬起來,一步步往後退,身後卻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韓淑珍轉過頭來,“啊……”
驚懼過度,她從睡夢中發出一聲尖叫,滿身大汗從床上坐起來……
☆、123 這個家,要走也是她走
大清早,華琳在廚房做早餐,聽見外面門響,她探頭看了看,見是兒子回來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剛要開口說話,就見兒子鞋子也沒換蹬蹬上樓去了。
她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還在鬧情緒。
以前,兒子人還在院子裡,嘴裡就在叫“媽、媽……”如果沒人答應,他就會打電話詢問,她在哪兒?
現在倒好,為了一個女人,進門連媽都不叫了,真是兒大不由娘啊!
華琳正感慨萬千著,就聽見“咚咚咚……”,再次探頭一看,見兒子擰著一個特大號的旅行箱下樓來。
她連忙關火,走過來,聲音有些急切,“兒子,你這是要出差?”
馮開來看著她,沉默幾秒,然後說,“我已經申請調到廣州分公司去了。”
華琳一陣眩暈,伸手扶住一邊的餐桌椅,穩住身體,眼睛發脹,有霧氣縈繞,眼淚似乎轉瞬即下,但她看著兒子的時候,卻笑的很溫柔,“為什麼?”明明知道兒子離開的原因,她卻問為什麼。
“就是想出去歷練歷練。”在這座城市,會無時無刻不想到那個人,想到那個人,他的心痛,就呼吸困難,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遲早一天會崩潰,所以還是離開的好,至於母親問他為什麼,不說了,都不說了,說出來,滿滿的都是傷,再說了,母親就是明知故問,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棄媽而不顧嗎?”她的聲音裡帶著哽咽。
馮開來看著窗外,目光迷離而飄遠,“媽,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她笑,已經有魚尾紋的清麗容顏上透出無盡的傷悲和執拗,“但我無法做到自欺欺人。”
馮開來從母親話語間感受到了沉沉的重壓,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跟她吵,他需要的是平靜。
“媽,你不是經常說,男兒志在四方嗎?我是出去工作,廣州又不遠,來去都很方便。”他的語氣應該還算柔和。
華琳似是笑了笑,“多長時間,半年?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如果我今天不看見,你就這樣拖著旅行箱走了,然後一個電話打過來再告訴我們?”
馮開來抿抿唇,終究還是抬眸平靜的看著她,“只是離開一段時間。”離開這個處處都沾染鄧希玥氣息的地方,他要給自己的心靈來一場自我救贖。
“你只要想想,她現在已經結婚了,和其他男人生活在一起,從今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