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腳步,他輕車熟路的找到愛德的辦公室,往裡面走一點則是專用寢室。不過羅伊不止一次懷疑過,愛德一定有著獨立的房間。而這個看起來單純的只是一個用來研究和休息的地方。
一路上沒有什麼人,總會守在辦公室門口的少尉此時正在餐廳喝到分不清東南西北。羅伊翻了翻愛德的口袋,沒有發現鑰匙。看來這小豆子並沒有隨身攜帶鑰匙的習慣,可能從來都沒有帶過。畢竟作為鍊金術的他只需要雙手合十就能夠自己從牆上重新制造出一扇門出來。
不過還好。
羅伊勾起微笑暫時將愛德靠牆放到在地。然後摸索著口袋從裡面掏出一串鑰匙,把其中那把顏色最光亮的插〡進門孔。
伴隨著‘咔擦’一聲,門被開啟了。
他順手從愛德那裡用各種藉口才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鑰匙,現在看來他不懈努力的做法實在是太正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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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昨晚羅伊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只是將愛德的軍服外套脫掉後便一起躺到了床上。既然愛德睡著了沒辦法將他趕走,那麼就在這裡過夜吧。
第二天當羅伊的生物鐘將他叫醒的時候,原本抱在懷中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眨眨眼,等待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之後,他才能看到那個已經坐在辦公桌面前的金髮少年。
看了看天色,羅伊眼神一變。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平時的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集隊完畢開始訓練了,為什麼鋼還會待在這?
“我讓薩爾……就是懷特少尉放了他們一天假,”愛德似乎是看出來了羅伊的疑惑,順口解釋著,“那群人可不會少灌你們新兵酒。”
如果這個時候羅伊從床上爬起來湊到金髮少年的身邊,他就會發現那名少年看似是在書寫著一些東西,但紙上除了毫無意義的橫線和墨點之外沒有其他的痕跡。再靠近一點的話,緊接著就會發現少年的體溫很低。
而羅伊並沒有這麼做,突如其來的休息讓他決定轉個身之後繼續睡覺。
“難道這種懶是沒有辦法改掉的嗎?”良久,愛德才感慨一句,略帶懷念。他機械的低下頭,看著自己面前能夠被稱為廢紙的東西。
半夜他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被大佐……羅伊抱在懷中。這種驚悚的畫面感一下子讓愛德的頭腦變得清晰,同時也讓身體的感官變得愈發敏感。他完全能夠數出耳邊沉穩的心跳數,還有細細的呼吸聲。
他應該馬上掙脫開來,可是他知道自己並不覺得太反感。也許是上一次的原因,也或許是身體沒有將羅伊判定為敵人。
不過就在羅伊翻了個身再次摟緊他的時候,理智突然迴歸。小心翼翼的在不打攪男人睡眠的情況下脫離鉗制,愛德連外套都沒有時間穿上直接跑到了離床不遠處的辦公桌企圖用鍊金術的研究遺忘剛才的感受。
很可惜的是他在辦公桌前坐了一夜,也沒能夠從那種狀態脫離出來,反而將好好的一張紙畫的亂七八糟。
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當愛德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床上輾轉的人已經快要醒來了。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試圖不要那麼僵硬——但是很可惜,他太冷了。
“呼——”
察覺羅伊再次睡去,愛德深深的嘆了口氣,身體也終於軟了下去不再那麼緊繃。
“真傷腦經……”愛德揉亂了自己的頭髮,從座位上站起來。賢者之石的半成品作為危險品仍舊是被掛在了脖子上,愛德從洗手間的鏡子裡看到了,也同時開始祈禱羅伊並沒有發現這個掛墜的不尋常。
直到愛德在浴缸中將自己的身體泡暖並且出來的時候,羅伊才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期間他蹭了蹭柔軟的枕頭,一副不肯離開的模樣。
“如果醒了的話,就快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