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理解為什麼羅伊跟他的下屬之間名為信任的紐帶。
愛德朝克萊斯少尉齜牙,然後忍不住先笑了出來。至少他能夠確定一件事,等到兩個小時的進攻結束之後,他能夠昂起脖子站在羅伊·馬斯坦的面前,然後眨巴眨巴眼睛:混蛋無能,我的軍階又比你高了一級。
比起鋼之鍊金術師,也許火焰才是最讓伊修巴爾人無法忍受的。他們在還沒能夠反應過來的時候被燒成焦炭,渾身抽搐然後痛苦的死去——這顯然是在羅伊對於氧氣與氫氣含量估算錯誤的情況下。
大多數時候,這種傷確實是不怎麼好處理。燒傷所引起的感染比其他的任何一種都來的致命。他們是如此的憎惡焰之鍊金術師,簡直是想將他的皮剝下來然後倒吊在最高的塔上讓他風乾。
可惜他們沒有辦法阻止男人面無表情的彈指。
‘啪——’
掠食動物一樣的火焰撲面而來,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的伊修巴爾人被迫脫離了自己的幻想。耳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鐘迷迷糊糊的想起他是否已經被烤熟。
“摧毀、追殺、絲毫不留情面。”這個時候,休斯走上前去。也只有他敢在看到了羅伊的鍊金術之後還淡定如初的靠近,“國家派遣你們倒也只是為了殺人吧。”
能夠消停一下的羅伊鬆口氣,修長的手指劃過披風的邊緣然後拉緊。無法被消除的硝煙味充斥著他的鼻腔,讓他有一種隱隱想要嘔吐的衝動。
“這個真的是為了鎮壓內戰嗎?”環視四周,殘缺的伊修巴爾屍體堆積在地上。他們的喉嚨中還藏著最後一絲吶喊,不甘心的眼神讓他們看起來面目猙獰,“伊修巴爾殲滅戰,無論怎麼想都不合理。”
“是啊。”休斯轉過頭,將視線定格在不遠處的戰火上。他能夠看得到國家鍊金術師活躍的場面,他們完全是在屠殺伊修巴爾人。他自己也思索過這個問題,但最終還是覺得事實背後的真相是怎樣的都好,完全不是一名上尉應該關注的。
然而誰又會真正的甘心,在戰場上被當做是殺人的機器。
“他們的目的差不多也要成功了吧……”
不遠處,熟悉的嗓音讓羅伊猛地驚醒。他機械似的扭頭,想要尋找到發聲地。假使他的記憶沒有混亂出錯,剛才的聲音確實是……
“目的?”原本架起槍支保持動作的懷特扭過頭,相對於身為阻擊手的克萊斯少尉,他更加能夠以最近的距離待在愛德的身邊。
在他的印象中,這位過分年輕的上司很少說出自己的觀點。他對於所有的一切都抱有著觀察的態度——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直到兩年前的那次,面前的人突然間爆發。
當時他們的生活比起現在還要單調,類似於戰俘卻又有一些地方是不同的。後知後覺,懷特開始懷疑他們是否被當做是用來威脅這名上司的物品。想要讓這個倔強的如同小孩一般的上司乖乖妥協,懷特思前想後也只有這一種方式。
“那個東西,大概是中央不惜一切在這片荒涼的平原上投入大量戰力的唯一支援吧。”愛德伸出自己的機械手,五指張開對準不遠處還在冒煙的地方,然後握拳。
“雖然我不清楚您在兩年前遭遇了什麼,但……”懷特少尉指揮著蹲在他們後面計程車兵們開槍,讓那些躲在建築物後面與戰壕中的伊修巴爾人無法還擊之後,才對愛德說:“請您剋制好那種瘋狂。”
“嗤——”愛德噗嗤的笑了出來,沒有敢笑的太大聲,但是對於在戰場上來說還是令所有計程車兵都感到脊背發涼。最後嚥下的笑聲中含有一絲嗚咽,愛德垂下眼瞼撥弄了一直抓緊的手槍,“被發現了啊……”
越是看到這場戰爭的殘酷,越是沒有辦法去原諒人造人的所作所為;越是無法饒恕,越是想解決所有災禍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