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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順著老闆的手勢看向遠方,白色的建築物分外顯眼。原本想要直接解決問題的愛德想起了羅伊的語氣,然後灰溜溜的開始尋找旅館。他不會害怕那個男人——這是當然,但是他也同樣不想招惹。
倒在床上的愛德閉上眼睛嘗試著睡個好覺。醫療煉成耗費了他大部分的體力,而現在好不容易能夠從顛簸的火車上下來,就算是那個該死的主教現在就煽動居民爆發內亂,他也不會睜開眼睛。
真的不會睜開眼睛嗎?
熟睡的金髮軍官只能夠感覺到自己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想要移動卻完全沒有辦法。就像是被阿姆斯特朗少佐抱住……不對,比這個問題還要嚴重。難道因為地震所以旅館塌了嗎?愛德迷迷糊糊的思索著,似乎真的是以為自己被壓在了廢墟之下,然後開始奮力掙扎。
經過一番努力之後,愛德終於成功的將自己右手從限制中脫離出來,然後睜大雙眼。倒映在視網膜上面的是天花板——沒有塌掉嗎,那麼壓住他的是什麼?愛德扭過頭,卻差點叫出來。
黑髮男人正一臉滿足的睡在他的身邊,利用手腳將他狠狠的壓住——所以這才是罪魁禍首嗎?愛德眉毛一抖,條件反射的想要伸出左腳將他踹到地上。
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沒有行動。
“你又翹班了?”愛德小聲的抱怨著,伸出手試圖拉扯羅伊的臉頰,卻在觸碰到的下一秒上移,拂過男人的碎髮。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不遠處,愛德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頭有些痛,愛德小心翼翼的推開羅伊給自己弄出點距離。然後半坐起,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那個鍊金術果然還是太累了,發動起來簡直就是一種消耗巨大的機器,還好他沒有在火車上或者路上暈過去——不然鋼之鍊金術師的面子也沒地方能夠放得下了。
“我可是將公文都批閱完才來的,鋼。”躺在原位,微微睜開一條縫的眼眸勉強能夠看清愛德的輪廓。羅伊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靠近愛德,將自己的頭放在他的胃部。強迫原本半坐起的人繼續躺下。
近在咫尺的肌膚簡直就是在誘惑著羅伊,讓他一口咬上去。而他真的這麼做了,只不過找不到容易下口的地點,只能夠輕輕的允吸出紅色的痕跡。
味道不錯。
羅伊伸出舌頭緩慢的舔上愛德的傷處,然後欣賞著那裡長出來的嫩肉在他的挑逗下變成粉紅色。
“原來你也有批閱完畢的一天。”愛德涼涼的開口,順便丟給羅伊一個鄙視的眼神。剋制住想要發出鼻音的衝動,金髮軍官呼吸有些不平穩。羅伊總是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夠安慰他,其中最有效的大概就是肌膚的接觸。
只有體溫才能夠帶給他安全感。
“我可不是憑藉著偷懶升上大佐的,”羅伊滿意的用鼻子蹭著愛德的腰側,麻癢讓金髮軍官開始扭動著腰部想要逃離,“倒是你,難道真的不能夠固定下來嗎?”
他從來沒見過一名那麼喜歡到處亂跑的上司,還是大佐級別——就像是一隻停止不了流浪的野貓。會因為人類的小魚乾做出短暫的停留,但是在特定情況下,始終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羅伊不希望自己會是那個擁有小魚乾的人類,但是究竟什麼才能夠使野貓停止流浪的腳步?
“大佐。”終於能夠有了熟悉的稱呼,愛德表示還是這個叫起來比較順口。
“嗯?”認真思索中的男人抽空回了一個鼻音。
“為什麼是將軍?”
“哈?”對於愛德沒頭沒腦的問話,羅伊完全沒辦法反應。
“你上次說,讓全國都知道他們擁有一名……將軍,”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矮’這個字,愛德只能夠一筆帶過。這個詞永遠都是禁語,就連從他自己的口中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