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撇撇嘴,他討厭所有讓愛德受傷的存在。他簡直不敢想象,假使他沒有來到這裡,發動了煉成陣的愛德應該怎樣繼續接下來的戰鬥?”為什麼沒有躲開?”話鋒一轉,羅伊順勢降低自己的音量。
事實上他總認為自己更像是愛德的上司,而愛德給他的感覺就難訓的、令人頭痛的小鬼……他記得這個人應該只比他小兩歲吧?還是三歲?“軍部的人一定為了你那種可惡的性格而頭痛異常。”
他小聲的說,然後又想起了克萊斯中尉的話。不在乎軍階,也不喜歡升遷——被軍部元老稱為異類的存在。
“那隻能夠算是技術上的失誤。”愛德倔強的回答,他低頭審視了一番自己的傷口,隨即抬起頭,“毫無疑問,我當然想要躲避。”他的眼睛眨了又眨,看起來非常無辜,“我從來都不會判斷失誤。”
愛德展露了自己專業的聲線,充斥著令人信服的自信。
“那麼?”羅伊挑眉,他索性放棄了支撐著他的力量,靠在了愛德肩膀上然後閉上眼睛。他能夠在這次的行動中擔當什麼角色——充其量只是幫助他,然後給他一個堅實的後盾,畢竟他是焰之鍊金術師。
驟然而起的感覺迫使愛德撇過頭。
愛德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睡著的,在這個隨時可能會出現人造人的城鎮中。他甚至連鍊金術的陷阱都沒有製造。
第二天清醒之後,因為一夜坐在沙發上而痠痛的肌肉正發出抗議的哀嚎。他的脊背就像是被拆掉重灌一般,每一塊骨頭都不再屬於他。
金髮軍官咕噥著說出一連串罵人的話,不情願的動了動大腿想要站起來。
“……”
順勢低頭的他看到了枕在自己腿上的人,睡覺的姿勢看起來比他要好的太多。最起碼愛德能夠從男人臉上的表情並不屬於噩夢範圍內,滿足並且沉靜。他發現自己很少能夠去有機會欣賞羅伊睡覺時候的表情——跟他睡在一起就像是躺在最舒適的水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將愛德從沉眠中吵醒。天哪——愛德戳了戳男人的臉頰,隨著感官的逐漸清晰,他的大腿似乎是溼了一塊——別跟我說這個人居然會在睡覺的時候流口水,愛德繃住自己的臉嘗試著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但是他失敗了。不足半分鐘的時間後他再也遏制不住想要大笑的心情。
“發生了什麼?”聽見笑聲的羅伊睜開眼,他試圖從橫躺的姿勢坐起來然後舉起右手。有些遲鈍的警惕在他的眼眸中一閃而過,“有什麼好笑的嗎?”視線與愛德對上的瞬間,他高挑起眉毛。
“沒什麼。”愛德迅速的回答,笑容還在他的臉上沒有散去,“該起床了,羅伊·會流口水的·馬斯坦。”
聽見形容詞的羅伊條件反射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後在愛德調侃的眼光中尷尬的左顧右盼。
愛德嗤笑一聲,準備站起來卻因為麻痺的腿部重新跌在了沙發上。這是當然了,在保持一個晚上動作沒有動彈的情況下,還被一個人壓著無法促進血液流通,想不麻痺都不太可能。但是這種感覺太讓人難以忍受了……愛德齜牙咧嘴的等待針扎般的密集痠痛消失。
金髮軍官的表情顯然很好的娛樂了羅伊,他從浴室出來之後對愛德露齒而笑,似乎剛才那副流口水的模樣只是愛德的幻覺。
“如果你繼續笑下去,今後我會拒絕為你提供大腿。”愛德涼颼颼的聲音就像是北方的積雪,讓羅伊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開玩笑的。”羅伊努力的將自己的笑容變得討好,他可不想放棄自己的任何福利。
“艾爾利克先生。”正當愛德想要繼續威脅羅伊的時候,敲門聲伴隨著服務生的呼叫拯救了差點要失去彈性上等枕頭的黑髮男人。愛德用餘光察覺到羅伊鬆了一口氣之後,癟嘴往門口走去。
好吧,他不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