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居住的城市為誘餌,不斷慫恿鮮少自個出門的冬妮婭。
三分鐘後,一道無形的屏障像個半圓覆蓋鬼怒家,油門的狂吼聲衝出透明的牆,戴著全罩式安全帽的菊田櫻子猛踩油門,漆上火字元號的重型機車向前賓士,車子後座多了一名嬌嫩女子。
“米兒呢!誰帶走她?!”鬼怒堂發了狂地尋找他的情人,他屋前屋後、左左右右都找遍了,甚至不惜動用鮮有人知的魔法,召喚四方精靈。在祖母送醫後,他越覺得不妥當,心中老是不安,於是他衝進急診室,施以巫界不被允許的吸虹黑魔法,強把停止跳動的心臟注入生命源,使其得以恢復運作。勉強救回祖母,但他卻等不及她生命穩定,內心莫名的恐慌便逼使他迅速回到居處。
不過他耽擱了一會兒,因為他發現那名自稱疾光的男孩在屋子附近徘徊,為了引開他,他製造出幻象,讓他以為兩人已準備前往北海道。
這一佈局,讓他多耗費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再轉返屋內,他才發現以為自知處境不能外出的人兒竟然不在了,而且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最後他還是由風精靈口中得知是何人將她帶出的。
“你……你不要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是我帶她出去兜風怎樣,你不能一直把她關在屋裡,她又不是你豢養的金絲雀。”她並沒有做錯,好朋友一同出遊是稀鬆平常的事,有必要對她大吼大叫嗎?
不過他的表情真的很可怕,像要吃人似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的菊田櫻子在心裡想著。明明是習慣寒冷的雪國子民,她卻覺得難得出大太陽的今日似乎特別寒冽。
“米兒在何處,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倒黴被逮到,她不能沒義氣的出賣朋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要你說。”黑色瞳眸忽地轉為赤紅,透著一絲陰邪。
“我偏不說,你能耐我何……啊!我……我不能呼吸……你……你做了什麼,住……住手……好痛苦……我要……窒……窒息了……你……你……妖怪……”
巨掌凌空一捉,臉色紅潤的菊田櫻子霍然血色全失,她雙手拚命捉著脖子,只覺好像有根粗繩將她勒住,慢慢地拉緊往上拉。
她驚駭極了,想逃脫的雙腿卻贈不到地,彷佛雜耍團的傀儡人偶,四肢被拉開,頭向上仰,數以百計的刀口停在她頭頂,似乎隨時會掉落,插滿全身。
這是怎麼回事,幻覺嗎?
可是不能喘氣的感覺是那麼真實,她沒法自欺欺人,夢不會殺人,而他,魔鬼一般的男人,也不可能出現在她的夢中。
“說不說?”掌心內縮,鬼怒堂神色更為駭人
“……啊"不……不要……你放……放了我……我說……我說……米兒她……她在……”天哪!她會不會在下一秒斷氣?! “在哪兒?”鬼怒堂做了個“甩”的動作,菊田櫻子立即被重重甩落,空氣重新注入胸腔。
“咳!咳……你想我死是不是……”好……好可怕,他那種能任意擺弄人的力量打哪來的?
他冷冽一娣。“想死並不困難,活著才是痛苦的開始。”
聽出他話中的殘酷,為了保命,菊田櫻子趕緊如實招出。“她跟一個叫金子的女人走了。”
“胡說,金子怎麼會在日本?!”她明明奉命留在臺灣南部。
看他不相信,又想整治她,她嚇得臉發白。“真的真的!我確確實實聽見米兒開心地喊她金子姐姐,然後朝她跑過去。”
“你聽仔細了?”他心裡浮出無數問號,卻沒有一個能得到解答。
“我聽力很好,不會有錯,不過……”菊田櫻子頓了一下,有個疑問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過什麼?”他急問。眉一顰,她也有些疑惑。“米兒本來是笑著朝那個人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