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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花玲瓏看著林夜闌手裡的東西,火從腳底直燒到了臉上,爆怒:“林夜闌,我/艹/你/大/爺/的!”

只見林夜闌的手裡揪著分作幾股的鞭尾,已經撕開了一小部分。

從那一次過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花玲瓏遇到林夜闌的時候都是繞著走的,如同遇到貓的老鼠似的。

即使是正與青蕪聊得開心的時候,只要林夜闌一露頭,花玲瓏就會立刻灰溜溜地溜走,因為他發現,某些人分明是揣著腹黑裝無辜,弄得青蕪一度以為林夜闌是不是以什麼東西要挾了花玲瓏。

轉眼又到了暮春。

去年的桑乾四季氣候溫潤,未落大雪,年關的時候他們又恰好在南苗,錯過了除夕,也就是一年當中人氣兒最足的時候。

南迦的病也隨著氣候的變化漸漸好轉起來,只是變得有些孤僻,時常喜歡一個人待著,臉上失了以前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世殊亦還是被桑老頭寵得無法無天的樣子,有時捉弄了桑老頭,桑老頭也不著惱,只傻兮兮地笑著,於是世殊也漸漸地與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冰釋前嫌了。

至於盜聖,向來居無定所,除了偶爾回到桑乾住一陣子,給他們帶回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外,大部分時間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出事前的樣子。

這日天氣甚好,南迦的身子也難得爽利了許多,可以自己下地走動了。

前日裡就聽說蓮池那邊的並蒂鐵線蓮再次開花了,青蕪也想轉換下心情,於是約世殊與南迦同遊。

世殊每日在城主府裡待得憋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無趣到不行,恰好青蕪來喚,歡天喜地的應了。

出乎青蕪意料的是,南迦低下頭沉吟了半晌,竟然也很爽快地答應了。

青蕪記得,南迦已經很久不曾與她們一起行動了,每日自己出去,也不要人跟著,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

就算待在隱香裡,也是坐在某棵花樹下發呆,偶爾看到她路過,頷首微微致意後便繼續放空,更多的時候,臉上擺著一副任何人勿近的神色。

青蕪有時候會陪她一起坐著,然而南迦只是漠然地看她一眼,便繼續自己的動作,無論青蕪問什麼都如石沉大海般的。

那種望著陌生人般的眼神讓青蕪心寒齒冷。

這次叫南迦,青蕪想了千萬種方法,沒想到一種都沒用上。

青蕪暗暗欣喜終於關係有所緩和的同時,心裡也有些隱隱的擔憂,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三人各懷心事地往城郊的池塘走去。

因為是暮春,桑乾街頭有許多行人,偶爾有人認得世殊,向她見禮或打招呼,她也一一應了,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的笑容。若是以前的話,那些人她向來是不願理會的。

一路嫋娜到城郊,與城內不同的是,這兒稍顯冷清,讓青蕪的心裡愈發的沒底。

上一次賞花時的盛況猶在眼前,難道見過一次的東西,便不覺新鮮了?

不。青蕪雖在桑乾待的時候很少,對這裡的民眾們還是有些瞭解的。他們年輕的時候沒有時間停留下來四處看看,老了以後是極其喜歡熱鬧的。

難道是花未開麼?

青蕪快步走上觀景的石臺,果不其然,池子裡只餘了枯萎一冬的荷杆,少有翠色,更罔論開花了。

青蕪嘆了口氣,垂了腦袋,南迦與世殊也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

許久,世殊拍了拍青蕪肩膀,將她的嘴角拉成微笑的弧度:“蕪兒妹妹,城東剛好新開了家巽陽齋,裡面的梅花糕不錯,再走幾步就到了。”

青蕪知道世殊這是在給她臺階下,當即感激一笑,去拉南迦的手。

讓青蕪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