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代表寬子是在那個時候發現的而已,我認為可以推斷千代子應該是從更早的時候就開始寄送威脅信件了。而從昨天的調查來看,在前年,千代子的丈夫去世以後,她和女兒就過著相當貧苦的生活,女兒也是在前年就開始擔當打字員了,所以千代子應該是從前年就開始給秋川駿三寄送有三角形記號的威脅信件了。而駿三確實身負著千代子遺書中所說的深重罪孽,所以雖然多次接到威脅信件,但是並沒有報警的打算。他若是這麼做,他就必須對警方講述他曾經與加代子發生的那段不堪的情慾往事。因此,他該選擇怎麼辦呢?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把一切都放在心裡,後來他發現了這世間唯一可以幫助他的人,他把這些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他,這個傾聽著駿三講述的男子,就是名偵探林田英三。按照我的想象,駿三或許會把所收到的威脅信件全部交給林田,所以我們才會沒有在駿三身上找到任何威脅信件。所以,秋川駿三可能並不知道里村千代子的存在,只知道寄送信件的肯定是和伊達捷平夫婦有關係的人,而且心中一定充滿恐懼。於是,他找到自己最為信賴的偵探,將這些事情告訴了他,希望他能夠幫助他,可憐的駿三並不知道,他所信賴的偵探林田英三其實也是在仇恨著秋川家的人。至於林田英三為什麼會對秋川家懷著深深的仇恨,我隨後再說。林田英三非常清楚,除了他自己,並沒有人知道他也在仇恨著秋川家,此時在拿到那些威脅信件以後,他認定機會已經到來,因此他首先想到的,是要控制這個寄送威脅信件到秋川家的人,隨即就展開了調查。以他的能力,要查到裡村千代子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因為按照秋川駿三的陳述,林田的手上應該掌握著極為全面的資料。具體的時間我們無從知道,但至少在去年10月的時候,林田透過電話與裡村千代子取得了聯絡。林田非常謹慎,他並沒有和千代子見面,應該也沒有和她透過信。就像是千代子在自白中所說,與她聯絡的不過是個身份不明的人,向她下達命令。當然,林田英三至少會告訴千代子,他同樣是對秋川家滿懷仇恨的人。就這樣,那個因生活貧瘠而歇斯底里的女人完全成為了林田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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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是的,這樣一來,秋川駿三最為信賴的男人,卻成為了這世間最危險的人物。但是,你又是怎麼知道,林田英三是在去年10月和裡村千代子取得聯絡的呢?”一直沉默著的奧山檢察官突然問道。
“那就要說到那封寄給貞子的威脅信件了。為什麼威脅信件沒有寄給駿三的大女兒,而是寄給了他的二女兒呢?這當然不是偶然事件,要知道,在此之前,外界曾謠傳貞子並非駿三與德子夫人所生的女兒。要是裡村千代子的話,她絕不會這麼做。這個女人如果是自行決定寄送威脅信件的話,一定會寄給秋川家所有的女兒,而不會只選擇寄給同父異母的二女兒。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林田想出的計謀,就是說,裡村千代子會寄送威脅信件給貞子,完全是林田下達的命令。這其實就是林田即將演奏的殺人交響曲的第一弦。他是要借用特地寄送給貞子的威脅信件,等到案件發生之後誘導人們產生奇妙的懷疑,從而引導我們進入他一手創造的迷宮。早已經做出了周密計劃的林田,如之前所述,讓我們對秋川家的所有人都產生了懷疑,雖說這和秋川家人的奇怪狀態不無關係,但也只有林田這樣具備非常智慧的人才能夠做到。”
“那麼,他是怎麼殺死德子夫人的呢?”我急切地問。
“好吧,那我就從4月17日的命案開始說吧!這一天,秋川德子因為劇烈的頭痛而臥床休息,而秋川寬子在寫信給我以後,像我之前曾對小川說的那樣,透過換乘計程車的方法來到了我的事務所。而恰好就在這一天的下午,秋川駿三去了林田英三那裡。那麼,駿三都跟林田說了些什麼呢?因為當事雙方都已經死去,現在我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