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們老郝家富裕不起來。
“東生和寶珠都還小,你們家就你一個女人在,往後家裡有什麼事,總要找個靠得住的人拿主意。別的俺不敢說,大河這個孩子心思純正,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
郝婆婆對自己這個看著長大的侄子十分認可,至於她那個常年要吃藥的嫂子,自然而然被她忽略掉了。
自古以來,婆媳本就是仇人。
明珠是個大方得體,又善良孝順的,晾她也挑不出什麼錯事來。
今兒瞧著大河看明珠的眼神,也對味。
她思來想去,覺得這門親事能成。
江秋娘垂下頭,思索了一下:“這,這個我還沒想好。也不知道明珠有沒有想法。”
“還能有什麼想法?咱們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點頭了,明珠這孩子還能不答應?”
郝婆婆張口便說道。
江秋娘苦笑,她想法跟郝婆婆不太一樣。
“可……嫁人的是明珠,這嫁人好比是女人再一次投胎做人,明珠是我第一個孩子,嬸子……你應該理解吧?”
“我吃過的苦頭,不想再讓明珠再吃。就算她真被嫌棄,養一輩子,我也捨得養著。要是東生往後娶了媳婦,真容不下她,我也養著她姐妹倆。”
說到這裡,江秋娘紅了眼眶,嘆了口氣:“嬸子的好意我知道,這事……咱急不來。索性往後還有接觸的機會,倒不如看看再說。”
這話說的夠清楚了。
江秋娘不想明珠吃自己吃過的苦頭,就算要嫁人,也要明珠自個同意才行。
“這……”
郝婆婆一時竟無話可說。
明珠臉色白了幾分,聽到後面,她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眼淚噠噠的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滴到趴在下面的寶珠臉上。
寶珠皺著瓊鼻,擦了一下臉:“咦下雨了?二姐,是不是要收衣服了?”
她就一套替換的衣服,可不能淋溼了。
撅著小嘴問。
明珠慌忙擦乾眼淚,捂住她正準備說話的小嘴往屋裡扯。
“沒下雨,乖……快點睡覺,不能讓咱娘知道咱們偷聽。”
寶珠重重的點頭,成個大字躺下,又在床上滾了幾下:“知道知道,被知道了就不是偷聽了。”
東生一臉複雜,皺著眉頭十分認真的說:“二姐,你別嫁人。你要是害怕我未來媳婦嫌棄你,我……我大不了不娶媳婦,跟咱娘養你跟妹妹一輩子。”
明珠愣了愣:“小三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
不成親怎麼生娃?
他要是絕了咱們家的後,她豈不是成了最大的罪人?
這個罪名,她可不想擔。
不想到時候死了,被姜家列祖列宗戳脊梁骨。
“我才沒說胡話,娘說的沒錯,要是那個什麼大河的娘跟咱們奶一樣惡毒咋整?”
想想,他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