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小短腿跑的飛快,一個不慎,沒剎住車撞進了賀守堂懷裡。
賀守堂看著裝進自己懷裡的小肉糰子,差點沒站穩。
一旁的書童正準備出言罵人,當看到是寶珠之後,立即閉上了嘴。
賀守堂整理了衣冠,見到寶珠和遠處正加快腳步朝他走來的郝婆婆兩人,朝書童使了個眼色。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隨我來。”
讓書童留在原地等大牛回來,寶珠三人跟著賀守堂進了一處小院子。
賀守堂分別給三人倒了一杯茶,才坐下將事情的原委仔細說了出來。
“這事還得要從三天前說起。”
賀守堂皺著眉頭,擔憂的看了一眼郝婆婆的臉色,才沉聲道:“應了知縣的邀約,我和姜兄參加了這一次的品花宴。”
“說是品花,其實是知縣老爺想在我們當中尋一個乘龍快婿。”
“姜兄本想拒絕,奈何他名聲在外,縣老爺又讓陸師爺親自送來請帖,迫於無奈我們只好一起參加了品花大會。”
郝婆婆內心焦灼:“可……可為什麼說我家小誠玷汙了你們夫子的女兒冰琴姑娘。”
賀守堂卻黑了臉,冷笑道:“縣老爺邀請了我們這些學子,是為了給他家庶女尋找乘龍快婿,同樣也邀請了縣裡適齡的大家閨秀,為他兒子挑選兒媳。”
問題就出在這裡。
“宴會上,我和姜兄知曉縣老爺的目的,所以一直留了個心眼,打算看準時機就離開,結果沒想到……”
他瞬間黑了臉:“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一個不長眼的丫環潑了一身的茶水,當時沒細想。只想著趕緊離開,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後脖頸就被敲了一悶棍。”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假山裡面,並未發現姜兄,意識到不對,正準備尋找姜兄的時候,知縣家就亂了。”
後續的事,不難猜到。
他和姜誠同時被敲暈,結果倒黴的只有姜誠一個人。
對方就是看姜誠家世不顯,才挑中他當替罪羊。
“我當時趕到的時候,姜兄依舊在昏迷中,雙手掐著冰琴姑娘的脖子。冰琴姑娘全身赤裸,被玷汙過。”
如此現場,就算姜誠有十張嘴都難以解釋清楚。
偏巧又是在縣老爺家裡發生如此汙穢之事。
“之後的事……”
賀守堂眼神冰冷,眸光中帶著幽光:“冰琴姑娘身邊的侍女,一口咬定,是姜兄約冰琴姑娘在那見面的。還說……親眼見到冰琴姑娘跟姜誠進了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