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幾分,他知道這一切將不可避免。
當董卓讓李儒隨行時,李儒稱病謝絕了邀請。
李儒這些舉動,也讓董卓很詫異,在董卓的印象中,在他每一個歷史時刻,都有李儒跟在自己身邊。
如今李儒突然因病不去長安時,董卓在心中隱隱有些不適應。
他想到了李儒對自己勸諫。自己沒有答應,讓李儒黯然離去。
他認為是自己不納諫,讓李儒在心中產生了隔閡,李儒才以生病的理由進行推脫。
等醫官回來稟報,董卓才知道,李儒因為淋了太久的雨,的確是病了。
董卓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派人讓李儒好好休息。
李儒乾瘦的身子站在路旁,一陣強風似乎就能把他吹走。
強風似乎沒有對李儒有任何影響,他精神健爍,臉上沒有絲毫病態。
眼神也恢復了往日的深邃和陰冷,在旁人看來。那個熟悉的李儒又回來了。
只有賈詡知道,藏在李儒眼底的那股落寞,如同烙印,一直沒有消散。
“如果相國遇害,他帶過去這些西涼甲士,又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相國遇害,甲士群龍無首,必然會一鬨而散,他們在長安人生地不熟,不會待在此處。天下雖大,也沒有他們容身之處,他們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西涼。”
賈詡的觀點一直都很明確,在長安去西涼的必經之路上,收攏殘兵,然後退到西涼,靜觀天下。
若天下有變,鐵騎依然有重出西涼的一天,若天下穩定,那也沒有辦法,只能枯守西涼,慢慢老去。
李儒對於這個觀點,並不是完全認同,他認為收攏殘兵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攻擊長安。
長安城權力更替時,必然會引發一陣混亂,這混亂的時間越長,自己的機會也就越大。
對於李儒的觀點,賈詡也想了許久,當時攻取長安勝算不大。董卓被殺,西涼甲士必然會成為驚弓之鳥,短時間內難有戰力,若不能發揮出他們的戰力,想要攻取長安,無疑就是痴人說夢了。
李儒並不擔心士卒沒有戰鬥力,他在心中早已經想到了激發他們戰鬥力的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殺戮,無盡殺戮,當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頭頂時,要麼求饒,要麼抗爭。
當他們得知求饒無效時,剩下的就只有一條路,抗爭。
李儒瞭解他們的戰力,只要能激發出他們的潛力,他們就是這個時代,最強大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