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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藍克雷,正坐在床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他是如此地專注,以致當她醒來時,他便立刻察覺。

“你終於醒了!”藍克雷痴迷、喜悅的目光讓她不由自主心頭一緊。

“我——不是在做夢吧!”她一開口,才發覺自己的聲音竟是如此的細小,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到。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做夢!”他將她纖細的小手包在他厚暖的掌中心,凝視著她仍蒼白的面容。“你真真實實地又回到我身邊,我不能再容許你的失蹤,不會再有第二次了!燕兒,我發誓你再也沒有第二次的機會自我身邊溜走。”

燕兒明白他話語所含的感情與堅定,驚喜之餘更有深深的不安。

她只求能再看他一眼就好,不敢奢求能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燕兒故意忽視他語中深切的愛意,強笑著:“你看我現在這樣子,想動都動不了了,怎麼會有力氣走?我說的可真準,我身上一有大傷、小傷,你就得為我負責。”

在重傷昏迷下,她根本沒有力量、也來不及使自己立即復原;但也因此,她才會有機會再見到他!

“為什麼會受傷?而且傷得這麼重?你知不知道?當我看見那渾身是血的人竟然是你時,我是多麼地心痛?老天!我差點救不回你。”想起那一幕,藍克雷仍然心有餘悸;而在她在昏迷不醒的這兩天裡,他就這麼寸步不離地守在她床邊,深怕她從此會長眠不醒,更深怕他一閃神,她又會消失——就像一年前一樣。

燕兒察覺自己傷得真是不輕,幾乎聯想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唉!就算是神仙也有落難的時候,就像現在——“你乖乖的別亂動,需要什麼,告訴我就好。雖然我幫你封住了傷口,可是你若不好好休養的話,可恢復不了體力。”藍克雷當她是剛出生的小嬰兒一樣,連她想轉頭都不許。

她對他細微的關懷既感窩心又覺心煩——想她燕兒活潑好動,想靜都靜不下來,如今卻要她像株植物一樣地“種”在床上,動也不能動,這叫她如何受得了?

可是她的抗議無效,在藍克雷的溫柔加嚴厲的眼光下,她只好乖一點啦!

不過她也有一絲慶幸——至少他沒再追問她受傷的事。

經過幾日的休養和他細心的照拂下,燕兒終於被允許出去曬曬太陽了。

藍克雷將她抱到花園較陰涼的地方,在一張早為她準備好的躺椅上讓她躺下來。

“我說可以自己用走的嘛!這麼一小段路還要讓你抱我來,多丟臉……”她叫著。其實在他不在的時候,她都已經偷偷下床練習走路好幾次了。她的體力恢復得相當快,畢竟不是凡人之身,而且以前也常常大傷、小傷的,所以,對於受傷這檔子事,身為女戰神的她早已習以為常了。倒是他,緊張得像什麼似的。

藍克雷微笑地看著眼前這個令他又憐又愛的少女,她嬌嗔俏憨的模樣全收入他眼簾,他對她的愛意不禁又多了一分!他只想這樣看著她、陪著她、愛她……

燕兒終於注意到他異樣的眼光。這才知道她剛才那番“義正詞嚴”的話根本是在對空氣說話;她嘟著嘴瞪他。“有沒有人告訴你,這樣盯著人看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我的王!”其實她才喜歡他這樣看她哩!只是想發洩一下剛才的不滿情緒,她才這樣說的;他如果敢用這種眼光看別的女人,她肯定再也不要理他。

藍克雷輕笑出聲,這回是正經地看著她。“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當一個男人這樣盯著一個女人看的時候是什麼意思?”

想考她?

燕兒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腦子動了又動,她實在猜不出來,因為在天界的時候,又沒人告訴她這個。

藍克雷坐在她身邊,雙手按住她的肩,神情很嚴肅、很認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