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睡覺。她高興不起來,心裡老晃著陳景影子,關於陳景對她的羞辱,以她嫉惡如仇的個性怕一輩子也忘不了。
宿舍裡,坐在冬梅花旁邊的室友問:“冬梅花,你這次特地請假回家去,有些什麼收穫呀?”
冬梅花唉聲嘆氣,“看我這個破樣子會有什麼收穫?把自己賤賣了,還是個不起眼的傻傢伙。”
另幾個來宿舍玩的男孩不相信,驚訝道:“才十幾天時間,不會有這麼快吧?”
室友轉身取笑那幾個男孩,“你們都聽見了?現在全該死心了吧!冬梅花如今心頭可是有人了喲。”說著笑著露出副幸災樂禍的快樂樣子,隨後扭頭看那個曾死皮賴臉要纏冬梅花的男孩不覺撇了撇嘴。
冬梅花沒有再讒言,她躺在床上聽著他們拿自己說事,瞌睡慢慢降臨,兩個眼睛就開始打架,之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幾時睡了過去。坐了幾十小時長途火車,沒有床鋪睡覺,確實難以承受全身心產生的疲倦感。
傍晚,當冬梅花從夢中醒過來,床頭手機在無休無止的響,是同事加好友玫朵打給她的,請她晚上務必去凱悅酒店裡吃飯,說她今天突然間升職做拉長了,想與她慶祝分享擁有的快樂。她沒拒絕,也沒辦法去拒絕。
玫朵說的那家凱悅酒店,冬梅花以前是知道的,在建設路十里長街左邊頭上的河床邊上,是目前這個小鎮上最具檔次的大酒店。當時冬梅花以為自己聽錯,連續問幾次玫朵確認沒錯就逐漸納悶了,升個拉長也搞得那麼闊綽隆重,要是升個主管什麼的那怎麼辦?她心裡想歸想,人還是急忙爬起來不停止的朝凱悅酒店趕。
走到半路上,冬梅花遇上曾經追求她的周昌,她轉個方向想繞開去,不想還是被周昌看見。周昌興奮的向冬梅花跑去,擋在冬梅花身前責備道:“你從老家返回廠裡上班,怎不事先通知我去接你呢?”
“我憑什麼要你去接?”冬梅花冷冷的回答道,低頭不敢去看周昌。如今,此時,她是不想承認與周昌之間曾有過不為人知的男女朋友關係了,而與周昌那些花前月下的親吻摟抱應該成為不再復還的歷史。
“我是你男朋友呀!就憑這層親密關係,你就應該讓我去接你的。”周昌在說這句話時,立馬意識到冬梅花對他態度的變化,似乎是在暗示他們不曾有過男女朋友關係一樣。
“你就省省吧!我們不可能的,我回家跟我父母講,他們根本不同意我們的事。”冬梅花說完,忙又轉身向人群裡鑽。她要避開周昌,不想與周昌再有糾纏,拿周昌和陳木相比,兩個人看上去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女孩喜歡白馬王子,冬梅花也是個女孩,她的心理也自然是喜歡陳木那樣的帥哥。
周昌為冬梅花的話愣住了,半天醒過神卻不見了冬梅花。
凱悅酒店門口,幾名漂亮的迎賓小姐朝一個個進入的客人微笑著行禮,齊喊“歡迎光臨”。
冬梅花甩掉周昌後,跑到凱悅酒店,在馬路上看那酒店門口的陣勢心裡便發虛,好在曾經有過進帝王娛樂城吃飯的經歷,就當凱悅酒店門邊的迎賓小姐們不存在。她回頭再左右看周昌的人沒有跟上來,更硬著頭皮昂首挺胸的快步走進去,踏上樓梯,迎面牆上掛著一幅由紅色與暗紅色構成的義大利抽象派的巨幅油畫,似乎在向來人訴說某種**的象徵,生命與時俱進。
踏入二樓飲食大廳,紅色曖昧的燈光充斥著整個廳堂。駐腳放眼看過去,寥寥落落的就幾對年輕人在彼此遠遠地坐著。冬梅花不知道這裡的食客規律,但能估計到這酒店裡還未進入營業高峰期。
冬梅花四處張望一陣子,便發現一個人站了起來,向她不停止的招手。她腳下立馬向前邁幾步,就看清那人是她要找的玫朵,隨之而來的是呼吸情不自禁想要停止。
這顯然不是玫朵給冬梅花的感覺